“對了,你是混血吧?”我問,“你會說中文,對嗎?”
“是啊。”他的中文說的很標準,“你英語說的也不錯,真的是……唉,你這個人,真是天生的佼佼者。”
我不知道他後半句的含義,聽上去並不像是在誇我。
“隨便,合作愉快。”
“什麼?你同意了?”
“從始至終,我有說過一個不字嗎?我隻是在問你一些事情而已,你想的太多了。想得太多太複雜,對這兒,”我的手指點在他的太陽穴那,“可不好哦。”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問:“所以你已經想好怎麼做了是吧?”
“我可以犧牲我自己保全你,但是前提是,我得先看看你是怎樣獲取力量的。”
“可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生怕我會反悔。“隻不過,你真的甘心淪為我的墊腳石?”
“不甘心,可是轉念一想,這樣死倒也挺輕鬆的,畢竟誰都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萬一死的很慘怎麼辦呢?我還是想體麵一點走的。”我歎了口氣,眼睛一轉,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琥珀還是有點不信,我繼續說:“畢竟如果死在這,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新發現呢,或許對他們來說,我也算是個有用的人。”
“你和他們關係很不好?可是我看,你們關係好的不得了啊。”他笑著。
“好不好的,誰知道呢。”我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在這場狩獵遊戲中,獵人和獵物,每時每刻都在互換,不是嗎?”
煙圈裡,我看見他的眼睛。
他信了。
真是太好玩了。
我眯著眼又吸了一口,“現在,可以帶我去看嗎?”
“當然。”
他手一揮,出現一個熒幕,裡麵的主人公是個女人,她正在考試。握著鉛筆的手越來越抖,直到筆芯斷裂,在答題卡上劃出長長的一道黑線,她才停止。
“啊……啊!”她發出一聲尖叫,監考老師和在場的同學都朝她看去,她開始瘋狂尖叫,直至暈倒在地。
“高考嗎?”我說。
“嗯。”
看來,高考真是每個人心裡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即使後來恢複結痂了,也還是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疤。
我看他熟練地伸出左手,指尖上翹,夢境中的負麵情緒全被他吸收了。吸收後,夢也結束了。
“你是靠吸收負麵情緒來的力量啊。”
“你看出來了?”
我笑道:“那你豈不是很厲害,怎麼連這都出不去?”
“我還要吸收更多的負麵情緒,這些對我來說,都太少了。”他看向我,“你就很不錯。”
“你怎麼不吸收他們的?比如,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