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清楚了？”
房間內，蘇墨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麵前的鄧鷹翔。
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中透著一絲審視與疑惑。
蘇墨之前還在想，該如何讓鄧鷹翔拜自己為師呢。
這可好，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過總要弄清楚原因，自己從未向他提起過收徒的想法。
鄧鷹翔站在那裡，神色略顯緊張，但眼中又透著一股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前輩，我……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
“前輩救我出來，於我有再生之恩，我本該當牛做馬報答前輩。”
“但是害我落得如此地步的罪魁禍首蕭歌，如今還好好的活著，此仇不報，我寢食難安。”
蘇墨挑了挑眉毛，心裡想著，蕭歌是活著，但現在可能並不好。
鄧鷹翔繼續說道：“我如今修為儘失，根本不是那蕭歌的對手，所以鬥膽請前輩收我為徒。”
“待大仇得報，往後餘生，鄧鷹翔唯您馬首是瞻。”
這話蘇墨倒是相信，從鄧鷹翔話語中的堅定就能聽得出來。
“你這份決心我信得過。”蘇墨點了點頭，：“但是玄黃山呢，你的師父和師妹們，能否割舍的下？”
鄧鷹翔的表情微微一僵，神情變得複雜。
他在玄黃山的記憶鮮明而痛苦，那裡不僅是他的故鄉，更是他心靈的牽掛。
他想起了師父的教誨和與師妹們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歡聲笑語、並肩作戰的日子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歌，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一想到這兒，仇恨的情緒湧上心頭，比之剛才更盛。
“仇恨的確是一種強烈的情緒，但它也可能讓你迷失方向。”
蘇墨又開始了毒雞湯灌輸模式。
“真正的強者是能夠將仇恨轉化為前進的動力，而不是成為前進路上的障礙。”
鄧鷹翔沉默不語，腦海中閃爍著許多人的影子。
有師父，有師妹，也有蕭歌。
有和他們一起修煉的歡聲笑語，也有被他們不信任時的心酸。
半晌，鄧鷹翔再次抬起頭。
眼神不複剛才的迷茫，而是無比的堅決。
“前輩，玄黃山雖然對我有栽培和養育之恩，但在他們信任蕭歌將我關入水牢廢去修為的時候，就全部還給他們了。”
“如今的我，隻想將蕭歌對我所做的一切奉還給他，彆無他願。”
“請前輩成全！”
說著，鄧鷹翔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力道之大，讓蘇墨的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不會把我的地板給磕壞了吧。”
蘇墨忍不住調侃，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無奈與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