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著官服的男子站在城門口,看見他們一行人,快步走到馬車麵前。
“南音姑娘,在下在此恭候多時。”
那人對著馬車行了個禮,朗聲道。
“喲,這不是禮部侍郎張大人嗎?怎麼,這是專門跑來迎接本世子的?本世子什麼時候這麼有麵子了?”
宋臨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大人,滿臉不屑。
狗皇帝竟然早就讓禮部侍郎在城門口等著,看來是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啊。
也是,他如此大張旗鼓的接音音回京,就是要讓狗皇帝知曉的。
張大人像是才看見宋臨安,麵對他的冷嘲熱諷臉色微變,笑容滿麵,“世子說笑了,下官奉命行事罷了,還請世子不要為難下官。”
陛下如今和慶國公關係緊張,這兩方他誰也惹不起,無奈這個苦差事落到了自己頭上,就算不願,也得來啊。
他在心裡叫苦不已,麵上卻一片雲淡風輕。
“本將軍有要事需立即麵聖,張大人這是何意?”
程雲州開口道。
他分明讓暗衛帶信給皇帝,說自己會把南音帶回去。
張大人此時出現,究竟是什麼目的。
絕不可能是因為南越皇子。
否則,他不會攔住馬車。
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說吧,本世子也想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總不能真是為了本世子來的吧?”
宋臨安冷哼一聲,看著張大人道。
玄鶴玉知道此時用不上自己,便沒有吭聲。
“程將軍,”張大人對著程雲州拱手道,“下官前來正是為了此事,陛下體恤程將軍,特讓下官來迎程將軍入宮,程將軍一路辛苦,陛下說剩下的事就交由下官處理就好。”
張大人笑道,挑不出來一點錯處。
可這話分明就是讓自己把南音交給彆人他!
程雲州心裡並不打算讓薑南音入京,此時要是答應了,不就是把南音送到皇帝手中嗎?
什麼辛苦體恤,全是假話!
“多謝陛下關心,但本將軍做事向來講究有始有終,既然已經到了此處,剩下的事情也就不便勞煩張大人了,大人還是請回吧!”
程雲州冷著臉說道。
“程雲州都這麼說了,張大人快快讓開吧,不然本世子會以為你是故意堵住城門,和本世子作對的。”
宋臨安摸了摸腰間的劍,笑嘻嘻的說道,隻是語氣卻充滿了冰冷。
張大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額頭上直冒冷汗。
他今日帶的人不多,壓根不是宋家軍的對手。
要是攔在此處,說不定還真會身首異處。
可是皇命不可違啊!
想起臨走時陛下的吩咐,張大人深了口氣,準備開口。
此話說出口,他恐怕也會被殃及。
他張了張嘴,正欲開口,身後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世子、程將軍,許久未見,可還安好。”
隨著清越如玉的嗓音響起,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他身穿月白色衣袍,眉眼疏淺,衣擺如流雲,一身清冷氣質也,正是許久未見的許清玉。
隻見他緩步走到眾人麵前,眼神卻直直的落在了馬車上。
“南音,好久不見。”
許清玉拱手行禮,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眼中綴滿了星光。
說這話時,他麵色變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