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輝問:“一次的失誤,你們就想散夥?”
冉秋說:“不是因為失誤,是我不想做這一行業了。”
胖子勸她:“收錢是我,接頭是我,先死也是我先死啊。”
“可要真的死了,賺再多錢也沒用了。
我們是賺錢的,我現在不想再拿命來拚了。
再說阿伯都有病了,以後他的活更不放心了。”
阿伯說:“我沒事的,我可以的。”
何國輝打斷他們:“既然黃先生要求暫停計劃,那就休息幾天。”
何國輝回家出了電梯,發現樹葉落在地上,他低頭撿起樹葉,自己家看都沒看,就準備走。
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還沒等他轉身,身後傳來了管理員的聲音:“何先生,何先生。你家遭賊了。
我巡邏的時候,看到你家大門大開,我就報警了。
你快回去看看你家少沒少東西。”
何國輝想走也走不了了,警察問他要證件。
核對一下有沒有案底在身。
查過身份之後,警察說:“何先生,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家和樓上樓下都有失竊。”
何國輝其他的都不在意,他來到藏東西的地方,看到地上散落著他老婆的那個破碎的手表。
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小偷沒有偷走。
何國輝握著手表,才有一絲安慰。
他看著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屋子,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直接搬走了。
何國輝總覺得這些都不是意外,都有可能是誰針對他的。
根據地他也不去了,電話也不接。他要想辦法找出來是誰想害他。
他最先懷疑的就是身邊的三個人。
女人、阿伯、胖子。
他開始跟蹤三個人,還偷聽他們的對話。
在根據地,胖子已經幾天沒看到老大了,阿伯也生病了。
現在根據地隻有他和女人。
“你說老大去哪裡了?怎麼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
冉秋和胖子邊打乒乓球邊說:“不知道啊,我打電話他也不接。
說不定老大也同意散夥了,直接就不來了。”
胖子不信:“老大即使同意散夥也會說一聲吧。”
“不知道,反正我不想乾了,老大不來我就等他一段時間。”
“不等也沒辦法啊,阿伯在家都不來了。”
“阿伯還是送到醫院吧?他一直吃藥一直吃藥也不是辦法啊?”
“我倒是想送,阿伯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他們倆每天除了在根據地打乒乓球就沒彆的事做。
何國輝跟蹤了幾天,沒有發現兩人有異樣。
跟蹤阿伯的時候,發現阿伯確實一直吃藥,剛吃不久就忘記了。
連續半個月何國輝覺得三個人也沒有發現問題。
有一天,胖子突然問:“如果我接單,你還做不做?”
冉秋頭都不抬:“不做。老大都不在了,你還是先彆接單了吧,就你一個人。”
“習慣了這種日子,你還能過普通日子?”
“我可以的,在這裡半個月了,我還不是好好的。
胖子,我不等了,你如果見到老大,告訴他,我真的退出了。”
“不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
冉秋覺得等的時間夠久的了,何國輝彆哪一天想不開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