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剛過來手裡就收到了一根方糕,下麵還有一張紙條。
來不及想任何事,就聽到了周圍的一個男生說“我艸,光明牌的雪糕啊。”
她往手中的雪糕一看,還真是光明牌的,至於紙條,沒來得及看,就聽到了鈴聲。
多久沒聽到過這種鈴聲了,太古老了。
“快,彆吃了,上課了。”
周邊的幾個人開始往下跑,冉秋發現這應該是個天台,完了,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拿著雪糕和紙條就跟著他們一起跑。
到了教室之後,高二一班,進去不知道自己坐哪裡啊。
旁邊的一個男生在喊她“南雅,你不坐回去,你乾嘛。”
冉秋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他前麵的空位置。
坐下去看到書上麵的名字南雅。
剛剛那個男生喊她南雅,這南雅應該就是自己了。
教室裡還沒有老師,手裡的方糕都要融化了。
冉秋最喜歡吃奶製品了,這種方糕她一直都很喜歡,剝開外麵的一層紙,板板正正白白的雪糕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先吃再說。
嗯,奶香味十足,真的好好吃。
雖然這種雪糕不解渴,有時候還越吃越渴,可真的奶味十足,口感綿密,好好吃。
吃完雪糕,想要找張衛生紙都找不到,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眼前的課本,算了,在衣服上擦一擦吧。
老師沒來,最後一節課自習。
冉秋翻開課本,睜著眼睛接收記憶。
現在是1986年的9月,不知道多少號,隻知道今天星期三。
她是一名剛上高二的學生,南雅,今年16歲。
接受完南雅的記憶,冉秋歎了一口氣。
女人啊,隻有美貌是可怕的,在這個小鎮,擁有美貌反而是一種可怕的事,不合群、被孤立。
南雅的媽媽是一個知青,長得好看沒有用,找到南鐘這樣的人,窩囊、酗酒、家暴...
年紀輕輕就自儘了,留下了南雅。
剛死沒多久,南鐘就娶了一個二婚老婆胡秀,帶著拖油瓶繼子胡立帆來到了南家。
胡立帆年紀不大,但是心不小,看南雅長得漂亮,一直覬覦南雅。
繼母不慈、親爸沒用、拖油瓶哥哥還對她虎視眈眈。
初中的時候,隻有陳玲和她玩,是她的好朋友,是她的光。
南雅初中三年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陳玲家度過的,在她家吃飯,在她家睡覺。
高中的時候,南雅考上了清水一中,陳玲學習不好,就去讀了衛校。
兩人高中才分離。
高中時期,南雅比初中好一些,因為詩歌,和班裡的幾個同學成為了朋友。
還認識了班級的學習委員林方路,就是剛才給南雅雪糕的那個人,今晚約她看英仙座流星雨。
可是就是因為這次邀約,南雅晚上出門,被喝醉酒的胡立帆拖到樹林裡強暴了。
窩囊廢爸爸南鐘,被胡立帆打了一頓打怕了,求南雅不要報警,還讓她高中畢業後就和胡立帆結婚。
南雅設計冬天第一場雪的時候,凍死了親爹,反正不是她殺的。
可是南雅想的有點簡單,南鐘活著的時候,她還可以繼續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