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失健運,水濕內停,聚而為痰,上漬於肺,故咳嗽痰多,痰濕阻肺,肺氣不利,故咳聲重濁,早晨或食後脾氣當令,脾氣運化水濕,此時痰多加重,進甘甜油膩食物易礙脾生濕,故病情加重。”
祝子木想了想,依照著典籍上麵的記載答道。
“中規中矩。”
黃柏看著菖蒲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此刻已經將藥物分好,隨後開始快速的分裝著手上的藥材。
祝子木踏上那小板凳,幫著黃柏分裝著眼前的藥物。
“先生是外麵來的人嗎,看起來麵相富貴,出手也挺闊綽的。”
後麵原本大馬金刀坐著的捕快看著男人拿著的那長長一條,甚至需要分兩次送到外麵馬匹上的藥包,在對方往外運的時刻攔在了對方的身前。
“外麵來做生意的。”
“做的什麼生意。”
捕快的眼神變得狐疑了起來,現在才開春,冬雪化了之後路並不好走,尤其是今年的雪大的離譜,按照經驗,即使這名所謂的商人來自最近的集市,也需要走將近兩天的路程。
這個路程,一個人過來的,路上醒來的熊瞎子和那些饑腸轆轆的野獸可不好相與,商人一般都是湊夠了三四人,有時候甚至於是還要在當地的鏢局裡雇幾個身手俊的鏢師。
至於那些走周圍村子的商人,這些人都是固定的幾個人,他不可能沒見過。
所以,是山上的嗎。
捕快的手握在了刀上,隻是在對方的臉和腦海中的一幅畫像對上的瞬間,他的手掌瞬間握緊,隨即再次觸電般的鬆開,隻在那青色的綁布之上留下來了一個由汗漬組成的手印。
那漢子眼睛一掃,顯然也看見了捕快留在綁帶上的汗漬,隻是並未立刻發難,而是輕笑了一聲,拱手作揖。
“山貨生意,小本買賣,大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拿到了最後一件藥,男人便快步離開了藥店,他將那藥包往馬背上一架,就牽著馬匹向著縣衙的方向而去。
捕快腿一軟,坐在了太師椅之上,他用手掌抹了一把汗,隨即朝著知道發生了點什麼,但是並不確定的黃柏點了點頭。
“最近上麵讓我們注意白蓮教在周圍的流竄之人,那漢子綁腿乾淨,卻是我看著牽著馬過來的,現在這天氣地上的泥水遍地卻不汙鞋子不染綁腿,而且太陽穴飽滿,眼睛有神,應該是個高手。”
差役似乎是想要在那站在櫃台後麵一臉平靜看著自己的男孩麵前挽回一下自己的顏麵,故作高深的解釋道。
“那是白蓮教的人?”
黃柏皺了皺眉,白蓮教到哪裡了哪裡就會掀起叛亂,這幾年大煜境內隻要有天災,就會有白蓮教的人乘機興風作亂。
“小大夫彆問了,這個我不能說的,這些天您關好窗戶,若是有鬼神托夢也彆抵抗,他們雖然屬於邪祟,但是並不對那普通人動手。”
捕快搖了搖頭,喝完了一盞茶,這才探出頭去查看那個牽著馬的漢子,對方此刻已經徹底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小大夫,托您個事,一會到了縣衙裡麵,若彆人問您,您就說我隻是和對方打了個照麵就好。”
衙役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縮頭烏龜的行為會被追責,隻是這幾個錢的差事,賣什麼命啊。
那白蓮教在外流動的大都是精英,隻有展開到災民裡麵之後才會快速的發展起來大量的下線。
他是參與過十七年前那場圍殺那在梁城周邊活動白蓮教教眾行動的,當時來了好多他聽都沒有聽過的大人物,什麼武閣,什麼總教頭。
當時他們被分配給了一位老太監,那老太監帶著他們堵住了當時災民棚戶區的一角。
當那個穿著一襲白衣的青年從棚戶區中衝出來的時刻,他們配合著那些個軍伍的老哥試圖用人牆將人給堵住,隻是瞬間,站在他旁邊的兄弟就被那個怪物給踩成了一攤肉泥。
那老太監和對方交手幾下,就被對方一掌切掉了半條手臂,隨後那個被老太監打爆了半張臉的男人還從後麵趕來的一隊甲士之中硬生生的殺了出去,直到被一騎著玄甲的重騎兵一槊挑死才算作罷。
他如果沒有猜錯,剛剛自己見到的人是被朝廷通緝的要犯之一,在白蓮教裡麵也算是小頭目了。
這種人物,彆說是自己了,就是整個柏溪鎮的捕快全算上,再加上那個戴甲在這裡駐守的武官一起,也不夠人家殺的。
得到了黃柏猶豫之後的點頭,捕快也顧不得手中的茶水,帶著兩人就向著那縣衙過去。
“老爺在哪裡?”
帶著黃柏和祝子木的捕快入了縣衙的小門,隨手抓起了一個正坐在旁邊悠閒下棋的捕快大聲嗬問道。
“大…大哥,老爺在書房那邊,那個,那個武官爺也在那裡。”
丟下手中的差役,這位捕快再次回頭用一種幾乎乞求方式看著黃柏二人。
“先生與師傅是故交,若是方便一定不負所托,隻是若事有急變,也請小子謀一個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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