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很勇敢，很聰明，比爸爸還厲害？”
賀九幽嗤笑一聲
“還想比你爹厲害？做個夢吧。”
“........”
“不過呢——”
男人話鋒一轉，又誇起來了
“勇敢是勇敢的，十二歲幫同學出頭打架，追著混混打，還跑到彆人的地盤把老大踹下來自己坐上去了。”
芙芙：那很勇敢了！
“也聰明，十四歲的時候使出連環計逃課，跑到國外看演唱會，查你定位的時候還真被你騙過去了。”
說著，男人就掐了把小姑娘的臉，帶著點沒好氣
“你這聰明機靈勁要是用在其他地方，我也不會不放心。”
芙芙自動忽略了親爹的後半句，認為自己聰明又勇敢，用力的拍著小手
“那我也太棒了！”
可不得給自己鼓鼓掌！
賀九幽倒是笑了
“確實沒毛病，人生嘛，就這一次，在不傷害彆人的前提下，隻做讓自己開心的事就行了。”
當初自己養她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追求，非要她有出息又聰明的
人就活一輩子。
芙芙無比的讚同
“對對對，隻需要吃吃吃玩玩玩就好啦！”
“這是每個人的夢想！”
“少說這麼好聽的。”
賀九幽哼了哼
“這個隻是你的夢想，你老子我，誌氣大的很！”
芙芙沒反駁，隻是在心裡悄咪咪的說著
明明爸爸才是那個誌氣最不大的人，每天就知道偷懶！
賀九幽自然不知道女兒在心裡吐槽他，而且繼續說著
“但是呢，我覺得也不能讓你繼續鹹魚下去所以”
“十八歲時，我就讓你多接觸接觸接觸公司事務，那時候還挺有模有樣的，有望成為下一代霸總。”雖然乾了沒多久就偷懶逃跑了。
聽到這，芙芙驕傲：“人家現在已經是個總啦！”
“哦？”
男人挑挑眉
“什麼總？是雞腿總，還是零食總，冰淇淋總？”
芙芙：“.........”
爸爸真是一會兒奇怪，一會兒不奇怪的。
可惡！聽完都有點餓了！
“總之，我算是把你養的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長大，我還是挺驕傲的。”
賀九幽有些得意。
這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但結果是好的，至於自己的身體，算是一個小遺憾吧。
芙芙：“那這些時候，爸爸都是一直在我身邊嘛？”
賀九幽點點頭
“是啊。”
芙芙：“那太好啦！那爸爸你跟我說說人家十八歲之後呢？有沒有做更勇敢更聰明的事？”
話音剛落，空氣裡卻突然寂靜下來
看著女兒期待的小臉，男人張了張口，但最後還是笑了笑，帶著一絲無奈和不舍
“我不知道了。”
芙芙疑惑的歪頭
“不知道？為什麼？”
賀九幽想起病床上的自己，還有親人哀傷沉痛的表情，以及
女兒的無措和擔憂。
“因為，我隻能陪你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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