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嬰兒房裡灑下一片溫柔的銀輝。程曦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生怕驚擾了裡麵安睡的小天使。她身後，路皓辰端著兩杯熱牛奶，杯口還冒著絲絲熱氣。手裡還拿著兩個奶瓶，輕手輕腳地放在床頭櫃上。
"終於睡了。"程曦長舒一口氣，聲音壓得極低，生怕驚醒嬰兒床裡的兩個小寶貝。
路皓辰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今天辛苦你了，老婆。"
"噓——"程曦回頭對丈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睛彎成了月牙
路皓辰會意地點頭，踮著腳尖走到嬰兒床旁。兩張並排的白色嬰兒床裡，兩個剛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家夥正睡得香甜。哥哥仰著小臉，兩隻肉乎乎的小手舉在耳邊，像投降似的可愛姿勢；妹妹則側著身子，粉嫩的小嘴時不時做著吮吸的動作。
"今天可把他們累壞了。"程曦用氣音說道，手指輕輕拂過女兒額前柔軟的絨毛，"上午體檢出院，下午拍照，晚上還見了太爺爺太奶奶。"
兩人不約而同地走向嬰兒床，各自趴在圍欄的一邊，凝視著熟睡中的孩子。剛剛出生的2兒子女兒們正睡得香甜，小臉蛋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程曦看著這一幕，胸口湧起一股暖流。她學著丈夫的樣子也趴在圍欄上，兩人隔著嬰兒床相視一笑。月光勾勒出路皓辰側臉的輪廓，現在叱吒商場的路皓辰，讓自己一見鐘情的少年，如今已是一個會半夜起來換尿布的溫柔父親
兩人低聲笑著，又同時緊張地看向嬰兒床，生怕吵醒孩子們。確認小家夥們仍在熟睡後，路皓辰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不管怎樣，現在我們有他們了。"他的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我們的兒子和女兒。"
程曦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小手，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觸感讓她心頭湧起一陣暖流。小家夥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握住了媽媽的手指，程曦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你看，她連睡覺都要抓著媽媽。"路皓辰低聲笑道，目光卻落在兒子身上。小家夥睡姿豪放，小手舉過頭頂，像在投降，惹得路皓辰忍俊不禁。
"他們今天特彆乖，是不是知道爸爸媽媽很忙？"程曦輕聲說，目光在兩個小生命之間來回遊移，怎麼也看不夠。
路皓辰點點頭："是啊，都沒怎麼哭鬨。不過你更辛苦，一整天都在照顧他們。"
程曦搖搖頭，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不辛苦，看到他們，什麼疲憊都沒有了。"她抬頭看向丈夫，發現他眼下的黑眼圈明顯比早上更深了，"倒是你，今天那個項目談得怎麼樣？"
"還算順利，就是對方要求太多，來回修改方案。"路皓辰揉了揉太陽穴，"不過想到回家能看到你們四個，什麼困難都不算事了。"
"四個？"程曦疑惑地眨眨眼。
"你，兒子女兒還有..."路皓辰壞笑著指了指程曦的肚子。
程曦臉一紅，輕輕捶了他一下："想得美！這兩個小家夥還不夠你忙的？"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同時俯身，各自在一個寶寶額頭上留下晚安吻。小小的嬰兒床裡，兒子咂了咂嘴，女兒則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但都沒有醒來。
"我們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路皓辰直起身，牽起程曦的手。
程曦戀戀不舍地又看了孩子們一眼，才跟著丈夫走向大床。路皓辰細心地為她拉開被子，等她躺下後，才關掉床頭燈，隻留下角落裡一盞光線柔和的小夜燈。
黑暗中，路皓辰從背後環抱住程曦，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老婆，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完美的家。"
程曦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也要謝謝你，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和妻子。"
"老婆，我們休息吧。"路皓辰直起身，輕輕揉了揉後腰，"明天還要早起。"
程曦點點頭，最後為孩子們掖了掖被角，在每人額頭上留下一個羽毛般的吻。離開前，她調暗了夜燈，讓房間保持在最適合嬰兒睡眠的昏暗度。
主臥就在嬰兒房隔壁，這是裝修時特意設計的格局。程曦換上睡衣，癱倒在床上，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路皓辰躺在她身邊，習慣性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累嗎？"他問，手指梳理著她散開的長發。
程曦在他胸前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累，但是幸福的累。"她閉上眼睛，"今天媽說兒子長得越來越像你小時候了。"
路皓辰低笑，胸腔的震動傳遞到程曦臉頰："媽每次都說這個。"
程曦也笑了，睡意漸漸襲來，"而且...她說得沒錯..."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呼吸變得均勻綿長。路皓辰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也閉上了眼睛。窗外，一顆流星劃過夜空，仿佛在為這個溫馨的小家庭送上祝福。
與此同時，城郊的程家老宅依然燈火通明。程老爺子拄著雕花紅木手杖，在臥室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他身穿深藍色絲綢睡衣，銀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儘管已年過七旬，腰背依然挺得筆直。程老爺子正戴著老花鏡，在臥室的保險櫃前翻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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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你確定那對玉佩是放在紫檀木盒裡的？"他停下腳步，轉向正在梳妝台前翻找的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戴著老花鏡，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又一個首飾盒："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傳給阿昊時就是用的那個盒子。"她聲音柔和卻堅定，"盒子底部還刻著"雙鯉傳家"四個字。"
程老爺子歎了口氣，走向房間角落的紅木立櫃。這是件古董家具，從他祖父那一代傳下來，表麵包漿溫潤，雕刻著繁複的吉祥紋樣。他拉開最底層的抽屜，裡麵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錦盒和綢布包。
"是不是這個？"他突然眼睛一亮，取出一個深紫色的長方形盒子。盒子不大，約莫手掌長度，表麵雕刻著精美的蓮花和鯉魚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