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眼睛，跟路總一模一樣！"
"女孩像媽媽，長大一定是個美人..."
讚歎聲此起彼伏。程曦忍不住快步走向孩子們，俯身輕輕撫摸他們的小臉。路皓辰緊隨其後，手臂自然地環住妻子的腰。
接下來是切蛋糕環節。三層的蛋糕塔上裝飾著糖霜製作的城堡和旋轉木馬，頂部是兩個嬰兒的卡通形象。程曦抱著小浠月，路皓辰抱著小卓然，閃光燈亮起的瞬間，小浠月突然抓住了程曦的一縷頭發，而小卓然則咯咯笑了起來。這個意外卻溫馨的畫麵被永久定格。程曦看著懷中女兒與自己相似的眼睛，想起生產那天的劇痛與隨後湧來的無邊幸福，淚水終於控製不住滑落。一家四口在鏡頭前留下溫馨的全家福
"彆哭，妝會花。"路皓辰在她耳邊輕聲說，卻不知自己的眼眶也已泛紅。
"看這邊，笑一個！"攝影師喊道。
閃光燈接連閃爍，程曦本能地側身，為孩子擋住刺眼的光線。這個細微的動作被路老爺子看在眼裡，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切完蛋糕後，程曦注意到兩個孩子開始揉眼睛，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寶寶們困了，"她輕聲對路皓辰說，"我讓保姆帶他們去休息吧？"
路皓辰點頭，招手喚來一直候在一旁的兩位保姆。交接孩子時，小浠月突然抓住程曦的一縷頭發不放，引得眾人發笑。
"小姐舍不得媽媽呢。"保姆輕聲哄著，終於讓小家夥鬆了手。
目送孩子們離開，程曦忽然感到一陣疲憊。這幾個月來的育兒辛苦、今晚的情緒波動，都在此刻湧上心頭。她不著痕跡地靠向路皓辰，尋求支撐。
宴會進入自由交流環節。侍者們開始上菜，每一道都是米其林三星主廚的傑作。鵝肝醬配鬆露、阿拉斯加帝王蟹、黑鬆露燴飯...香氣彌漫在整個宴會廳。
路皓辰帶著程曦一桌桌敬酒，接受祝福。到陳毅這一桌時，程曦注意到淑華並不在場。
"姑姑呢？"她輕聲問陳毅。
陳毅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媽媽說有點頭疼，在休息室。"他的目光掃過路皓辰，又迅速移開，"恭喜你們。"
"謝謝。"路皓辰舉杯，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地凝固了一秒。
宴會進行到後半場，程曦注意到淑華姑姑獨自站在露台上。她把已經睡著的孩子交給保姆，拿起兩杯香檳走了過去。
"姑姑，"她輕聲喚道，"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淑華轉過身，月光下她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她接過香檳，勉強一笑："裡麵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程曦注意到她手中的香檳幾乎沒動，而她的目光一直望向遠方，仿佛在尋找什麼——或者什麼人。
"姑姑，您是不是在想...陳萱？"程曦小心翼翼地問。
淑華的手猛地一顫，香檳差點灑出。"她跟你提起過？"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程曦搖頭："下午在休息室，您說您還有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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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華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隨即又黯淡下去。"程曦，"她突然抓住程曦的手，"答應我，好好保護你的孩子。在豪門中，母愛有時候...是一種奢侈。"
程曦正想追問，陳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媽，路爺爺在找您。"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顯然察覺到了異常氣氛。
淑華迅速恢複了優雅的微笑："我這就去。"她整理了一下旗袍，轉身離去，背影挺直而孤獨。
陳毅沒有立即跟上，而是盯著程曦："我媽媽跟你說了什麼？"
程曦猶豫了一下："隻是...一些關於孩子的事。"
陳毅的眼神變得複雜，他望向母親離去的方向，低聲道："她最近很不對勁...我懷疑和那個所謂的"妹妹"有關。"說完，他快步追了上去。
程曦回到宴會廳，發現路皓辰正在找她。"去哪了？"他摟住她的腰，"爺爺要宣布集團新項目了。"
中央舞台上，路老爺子精神矍鑠，完全看不出已是古稀之年。"路氏集團即將啟動"未來之城"項目，這將是本市最大的商業綜合體..."他的聲音充滿力量。
台下，政商名流們紛紛舉杯致意。程曦靠在路皓辰肩上，看著這繁華景象，卻想起淑華那句"母愛是一種奢侈"，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
另一邊，徐婉婷正被幾位商界人士圍著敬酒。她遊刃有餘地應對著，眼神卻不時飄向路皓辰的方向。一次目光交彙中，程曦敏銳地捕捉到了那裡麵複雜的情緒——羨慕？嫉妒？還是...
"程曦，"路老爺子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來，我給你介紹幾位重要客人。"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程曦如同一個完美的女主人，得體地應對著各路賓客。她的臉頰因酒精和疲憊泛起紅暈，但笑容始終未減。路皓辰則像一座堅實的堡壘，時刻守護在她身側。
臨近午夜，賓客開始陸續告辭。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程曦終於長舒一口氣，高跟鞋裡的雙腳早已疼痛不已。
"辛苦了。"路皓辰將她摟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程曦靠在他胸前，聽著那有力的心跳，"今天爺爺宣布婚禮的事..."
"我也很意外，"路皓辰低笑，"但很高興。這次，我要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宴會廳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工作人員在收拾殘局。窗外，城市的燈火依然璀璨，而屬於陸家的傳奇，才剛剛翻開新的一頁。
午夜十二點，宴會正式結束。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程曦疲憊卻滿足地歎了口氣。路皓辰從身後抱住她："累了吧？我們回家看寶寶。"
程曦轉身埋入他懷中，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香氣。是的，她有愛她的丈夫，可愛的孩子，還有整個路家的支持。無論未來有什麼風雨，他們都會一起麵對。
而在酒店另一個出口，淑華匆匆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窗升起前，程曦隱約看到她從包裡取出一個小相框，緊緊貼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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