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節·追凶2
視角：戰健。時間：9月3日，第十一天。
地點：q市聯高主校區。
終於要開始了嗎？
我們的“斬首行動”就是在今天晚上開始進行的，本來我以為這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抓鬼”行動，誰知道我以後來的視角去看，竟然根本不是那種感覺……
“老戰，多虧了你的槍法了。”
“這沒什麼，力所能及的。小柒，你沒問題吧？”
“那當然……有問題，我害怕得要死。”
老白對他說：“小柒，你總有一天要麵對這一切的，這裡退縮了，以後難道事事退縮嗎？”
小柒說：“這不會的，我一定大膽一點……”
我們三個於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不要命地喝咖啡——純美式，不加糖不加奶，一直喝，旁邊的人看見我們這麼做都嚇傻了，有些人在背後稱讚道：“真是三個狠人，這麼苦的東西和不要命了似的喝。”
我們三個人的目標又有誰會知道呢？
終於，今天晚上根本不可能又有困的可能性了，其他人本來也都不太會光顧這個咖啡機，因為我們這裡的人並不喜歡喝咖啡，大多數是喝茶的，因此我們三個人就是抱著喝都不會有人管的。
“那個，兩位哥哥，我們喝這麼多咖啡，不會內急吧？”
老白說：“我給你準備的衣裳是能夠過濾尿液的，過濾出來的水還可以喝，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喝了，嫌棄的話就把那個儲藏袋子扔掉。”
小柒一臉嫌棄地說：“我還是扔了吧，我又沒到那份上。”
老白說：“你這就不懂了，在沙漠裡麵這可是救人命的功能呢。”
老白提前替我們把假都請好了，就說是我們三個今天晚上都到老白家裡休息，不想在學校。因為這幾次的事情，我們的校領導變得十分開明，所以也沒多審核就準了假。
我們三個人於是從各自的起點出發，我和老白一起到了學校門口的那個下水井那裡，我用力地撬開了下水井的井口，看了看裡麵，感覺貌似彆有洞天的樣子，我打頭先鑽了下去，老白緊隨其後，我聽見有報警器的聲音，老白從身後替我戴上了防毒麵具，對我說：“這個聲音是氰化物報警，這裡麵要是有強酸的話，稍微一摻合，氫離子遇上了氰根離子，就會變成容易揮發的氰化氫，那麼這裡麵就誰都彆想活著。”
我帶上了麵具，老白按住了自己耳機上的通話鍵，對小柒說：“小柒，你快把防毒麵具帶上，我怕這裡可能會有毒氣之類的東西。”
小柒按的是廣播頻道，說：“好的好的，這就帶上，我正在向目標進發。”
老白和我掃視了一下這個房間，看起來不像是下水道，倒像是一個停屍間加上屍檢室的樣子，有一口棺材，棺材上麵有一個已經褪色褪儘了的火焰形狀的浮雕，我走上去打開看，裡麵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很明顯曾經存在過一些東西——有很多的碎肉和凝固的血液……這是鮮血嗎？為什麼好像有拖拽的痕跡和流動的感覺？
算了，不管這些，我們兩個人又走到了手術台旁邊，我敲了敲旁邊的櫃子，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裡麵應該是有些東西，但是太暗了，什麼都看不見，所以老白替我打開了手術台上的無影燈，我再次看進去的時候，裡麵的東西有些讓我難以接受——是一個年輕女性的左臂，還掛著左胸，有幾根肋骨也在上麵，但是這胳膊簡直是徹底爛了的狀態，什麼都沒有，就是爛肉和骸骨的混合物……
“這些人……看樣子是的，老白，人體實驗說現在是成立的了。”
“嗯嗯，我好奇的其實是這個……”
老白拿起手上的榔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手術台旁邊的暖氣管道，裡麵出現了一股流動的白色冰霜……
“速效冰凍劑和過冷水的混合物……這些家夥真的在做人體實驗嗎？還是說，是在想辦法保留鮮活的屍體？”
我有些好奇，問他：“速效冰凍劑不是拿來星際移民的時候保存鮮活人類的東西嗎？我們這裡大約是沒有要去獵戶座星雲移民的人吧？”
老白說：“這倒是沒有，不過這個東西真的可以保證休眠人類的組織鮮活度的，因為這個東西凍結人類體內的自由水的速度是很快的，快到水分子不能凝結成大的冰刺，而是以小分子團形式凝結在一起，形成了這種類似於‘粘液’的狀態，既不會傷害人體組織，又可以保證不會衰老……”
我有點頭昏，對他說：“老白，我是個文科生，你能不能用我能聽懂的話說一遍？”
“簡單來講，用你和小柒都能聽懂的話來說，就是上凍太壞了，來不及傷害到人體組織。”
“哦，我明白了，就像是羅斯福新政一樣，還沒來得及讓漂亮國變成正確的信仰形式就結束了？”
“啊，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羅斯福是誰？是美國總統嗎？”
“……咱快走吧，彆在這裡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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