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曰:密電惡訊求人心,靈燭殘光憐意真。
【注曰:應當如何作結呢?……本回開始,作者要下刀了。】
從濟州島回來之後,我們幾個人終於還是把自己累得昏睡過去了。好在離著十五還有那麼幾天,送年的事情殷老總他們都照應過,肯定出不了什麼問題。所以想到這裡,就睡得更舒服了。
我們睡得倒是舒服,曉軍他們可就苦了,我們不在的這幾天,我們的工作全都到了殷切他們那裡。殷切跟我說,本來以為我不在的情況下能自己放縱放縱,結果反而比我在的時候更難受。船上的人無論有什麼事情都要找他,更加上子凡這兩天本來想找我們一起去聽她新編的曲子,順便也看看她新編的舞,沒想到我們過去收拾元帥的遺產了,她就沒了傾訴對象,光一個曉軍她肯定不滿意,所以殷切身為我的替補就順理成章地被拖了過去。殷切這幾天的線路基本上就是房間照顧弟弟,照顧完了之後趕緊就跑到我平時看監控的地方看一看船體各處有沒有金屬疲勞之類的損傷。看完之後又要立馬往祭台那邊跑,著急上完香以後就立馬要回監控室盯監控。盯完了監控肯定是沒完的,因為子凡肯定就已經把自己的稿子準備好要找他來聽新曲子。這麼兩天折騰下來,殷切也被累得失去行動力了。於是子凡就把曉軍推了出來,讓他乾不完我和殷切的活不許回家吃飯,而且全程盯著監控看他有沒有偷懶或者偷腥。我們回來的時候剛好遇見正在值班的曉軍和小白,小白告訴我小戰已經基本上恢複好了,但是子凡跟他說最好還是多休息休息再出門活動。曉軍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知道在急什麼,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一直著急要走,我有些好奇,結果子凡的聲音就從船塢的廣播喇叭裡麵傳了出來:“喂?船塢b3停船位的監控壞了,姓孫的你給我出來,彆在那躲躲藏藏!你已經在監控視角裡麵消失了五分鐘了!”
我見狀趕忙帶著曉軍跑到了監控器底下朝著攝像頭招手,子凡在那邊說:“喲是閣下回來了,那太好了,姓孫的至少沒在外麵偷雞摸狗……b3區的孫先生請注意,繼續你的工作,剛剛回來的各位辛苦了,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曉軍就有些無奈地給自己擦了擦汗,然後苦笑著對我說:“知道老總是怎麼廢掉的了吧?這丫頭實在太能折騰人了!”
“喂,那邊的,我叫你趕快繼續巡邏,你的活還沒乾完呢!還有,我覺得我應該能通過監控器聽見你在說什麼,彆逼我打開監聽器!”
曉軍立馬就對著攝像頭擺了擺手,然後趕緊繼續往下一個地點跑了過去。
子凡這會用廣播對我們幾個說:“幾位終於回來了,我最近新編的曲子和舞都沒彆人欣賞,等各位休息休息,我再給大家表演吧。我拿著的可是我最喜歡的那把琵琶呢,絕對叫你們滿意!”
安玥笑著朝著攝像頭招了招手,我們幾個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就上了樓。
又過了幾天,正值中秋節,我們像是計劃好的那樣聚在一起繼續慶祝元宵。月亮屬陰,據某些觀點說,之所以要在月圓之夜團聚,就是因為月圓的時候陰氣重,月滿人間之時,人氣微弱而易犯事,出門容易危險,故而為了闔家妻兒老小,萬不可在外遊蕩,一定是要一家人團圓方才能壓製住這股陰氣,家家如此,家泰人安。
就在我們一起慶祝的時候,我聽見自己辦公室裡的座機響了。於是悄悄走到那邊去接起電話,聽見一陣十分熟悉的女聲——我一開始其實不太敢確定這是誰的聲音,不過那個語調倒是讓我想起來對方是誰了。
“啊,是總裁啊……好久不見了。”
“客套話不必,我妹妹最近怎麼樣了?還有,聽說你們真把自己家給翻了天,沒想到你們還都挺有一手的……小姑娘最近身體還好吧?受沒受委屈?”
我笑著回答道:“總裁放心好了,您妹妹很安全,不會有什麼問題。最近過得比公主都舒服,我肯定不會讓她受苦受委屈的。”
對麵的女人笑了笑,說:“這我倒是放心,不過我還有些事情想找她談談,你能把她叫上來,我們兩個自己談談話嗎?”
“啊……這沒問題,我這就去叫她。”
我跑到剛剛喝茶的地方,找到了簡,跟她說:“你在澎湖那邊認的姐姐找你哦,說是有事找你要談談。”
簡一聽,笑著就跑到了座機那邊去。我想著或許這是女孩之間的談話,不應該多聽什麼,所以說就沒有在意那邊的情況,坐在這裡繼續喝茶。
過了一小會,簡麵帶著微笑跑了回來,對我說:“頭兒,我姐姐又找你啦。”
“哦?好,這就去。”
“哦對了,她說記得叫上殷切一起去。”
“哦?……好,我叫著他一起。”
我帶著殷切一起到了電話前麵,按開了免提。
她在對麵說:“知道我是怎麼搞到你們的電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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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切說:“大概是因為老爺子吧?”
我有些奇怪,問道:“哪個老爺子?”
對麵的女子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了,其實我和連先生是有交情的,並且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還不錯。隻不過先生似乎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最小的三個孩子——其實這也難怪,我又不是什麼正麵人物,說我無用。”
殷切接著說:“後來我才從老爺子那裡知道這件事情,聽說先生和總裁女士好像在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的大哥和二哥哥都認得她,畢竟他和我大哥也差不了多少歲,所以說好像她和我大哥的關係還不錯。”
對麵的女子笑著就說:“不過都是老故事罷了,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倆聽好了,我現在要去昆明一趟,小殷的二哥明天要結婚,特地請我過去參加婚禮吃喜酒。你們大約正月十八九的樣子過來一趟,我有樣禮物要交給小殷……對了,記得多帶一些人過來,你們那邊能排得上號的都要叫來。”
我一愣,問:“啊,這個是?”
“你要知道,小殷的殺父仇人可是和你們反了的那些家夥是一個種族的。”
殷切一聽這句話,突然眼睛像是冒火一樣,同時狠狠地咬起了牙……
我似乎清楚將會發生什麼了,於是問她:“那麼我們正月十八下午到,您在什麼地方等我們?”
“不,彆先來找我,先去找二少爺……順便……”
我第一次聽見她這種帶著難受感覺的聲音,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地方不太對,趕忙問:“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