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您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在某個寂靜的夜晚,位於聖馬可角鬥場的一間略顯昏暗的醫護房間內,約翰夫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滿臉淚痕地朝著病床上正躺著的那個打著石膏、吊著繃帶的壯碩男人哭訴並抱怨起來。
此刻,這小小的房間裡僅有他們二人。
隻見那病床上的男子渾身上下都被厚厚的繃帶纏繞著,仿佛是一個剛剛從戰場上歸來的傷兵。
他的左腿還打著沉重的石膏,動彈不得。
然而,儘管身負重傷,這個男人卻依然顯得淡定從容。
他的一隻手中緊握著一本泛黃的書籍,似乎正在借著微弱的燈光閱讀;而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搭在後腦勺處,姿勢看起來十分慵懶。
當聽到約翰夫那悲切的哭聲和抱怨聲時,男子微微挑起了眉毛,然後緩緩地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斜睨向了跪在地上的約翰夫。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半晌過後,男子才終於打破了這份沉寂,用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開口問道:
“what"sthesituation?”(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是一位西方麵孔的男子,留著一個寸頭。
他那壯碩無比的身軀更是令人驚歎不已,即便是強壯如約翰夫這般的人物站在他麵前,也瞬間變得渺小如弟。
毫不誇張地說,他的身【萌兔】貝狂相比,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這位男子名為拉維斯,正是羅馬國館選手隊長。
約翰夫麵色漲紅,情緒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將今天所經曆的所有事情都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向拉維斯傾訴了一番。
那些原本或許隻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一經約翰夫那張能言善辯的嘴描述出來,立馬變了味道。
比如說,明明是約翰夫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後去無端滋事挑釁他人,可到了他嘴裡卻成了葉西清對他蓄意而為的惡意挑釁。
再比如,葉西清隻不過給了他一拳以示警告和懲戒,然而在約翰夫的敘述中這一拳卻被形容成了毫不留情的狠狠地揉捏與毆打。
拉維斯靜靜地聽著約翰夫滔滔不絕的控訴,眉頭越皺越深。
忍不住憤憤不平地罵道:
“哼!真是可惡至極,這群來自國府隊的家夥果真沒有一個是好人,沒想到連外國人也是這般德行。”
此時,拉維斯的雙眼之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那怒火似乎隨時都會噴湧而出。
不過,他很快強壓下心中的怒意,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突然話鋒一轉,目光緊緊盯著約翰夫,追問道:
“你剛才說把你弄得狼狽不堪、顏麵儘失的那個葉西清四天之後要去參加羅馬角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