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西清腳步一頓，輕聲笑了笑，抬手示意，那四具分身架在暗度脖頸上的利刃便緩緩移開。
暗度見狀，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怎麼，不殺我了？”
“我為什麼要殺你？”葉西清語氣平淡，神色坦然，仿佛剛剛劍拔弩張的場麵從未發生。
“喔？”暗度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看出來了？”
葉西清雙手一攤，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不然呢？我們離我住的賓館也就三四公裡，天馬前輩就在裡頭，就咱們鬨出的這大動靜，他能沒察覺？”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緊緊鎖住暗度，條理清晰地分析著，“所以，你這麼做，肯定是他默許的。”
葉西清心裡清楚，天馬的感知範圍極其廣闊。
之前，他都能輕易察覺到暗度的存在，這就表明暗度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隱藏手段。如此一來，相距幾公裡之外的天馬能夠感知到暗度，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可天馬卻任由暗度跟蹤自己，甚至對兩人的交戰也無動於衷，很顯然，暗度的所作所為是得到了天馬默許的。
“哈哈哈哈！”
暗度突然仰頭大笑，幾步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葉西清的肩膀，眼神裡滿是讚賞，
“你小子，真不錯！實力強，腦子還轉得快。今天這交手，要不是你反應快，我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就憑你能看穿這背後的門道，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葉西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道：“我就知道，平白無故的不可能沒有曆練任務，事情哪會那麼簡單……”
“那……那個……”
一個弱弱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葉西清和暗度同時轉過頭，隻見端木虛弱地盤坐在地上，麵容憔悴，正苦笑著看向他們。
端木看著二人……露出苦笑。
“能……先替我解毒嗎？”
兩人先是一愣，隨後相視一笑。
“……”
暗度手腳麻利地替端木解了毒，滿臉愧疚，雙手合十，腦袋低低垂下，誠懇說道：
“真是對不住，你們領隊特意囑咐，這次行動得逼真些，讓我千萬彆手下留情。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兄弟千萬彆往心裡去！”
毒一解，端木原本慘白如紙的臉色漸漸有了些血色，他脾氣本就好，加之明白這是曆練安排，倒也沒動怒，隻是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道：
“好家夥，我還以為這次要交代在這兒了。”
說完，他偏過頭，看向葉西清，眼中滿是好奇，“話說，你是不是早就察覺到暗度是天馬前輩派來給咱們曆練的？”
葉西清嘴角微微上揚，笑意盈盈，卻並未作答。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葉西清向來沉穩，絕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早在發現暗度的那一刻，他心裡就隱隱有了猜測，隻是考慮到或許是曆練的一部分，便沒和端木聲張，一路配合著這場“戲”往下演。
端木把目光從葉西清身上移開，轉向暗度，接著拋出疑問：
“對了，之前你說自己來自絕殺堂，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