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裡蜷縮著數十個年輕身影,褪色、殘破、沾滿泥漿的各式的衣服混雜在一起,唯一相同的是那抹禁錮雙手的冷硬鐵銬。它們深深嵌進骨瘦如柴的手腕,在蒼白的皮膚上勒出暗紅的血痕。
"哢嗒——哢嗒——"金屬摩擦聲突兀響起。
留著臟辮的牙國青年正用牙齒咬住半截鐵片,青筋暴起的雙手瘋狂扭動,鐵銬卻紋絲不動。"該死!這鬼東西根本打不開!"
他突然踹向鐵欄,驚起一陣劇烈的晃動。
"閉嘴!"一旁的黑發青年猛地撲過來,枯槁的手指死死扣住鐵條,"你想把那些畜生引來?"
地牢裡瞬間死寂,唯有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角落裡,一位的少年默默彆過臉去。
他還記得三天前,自己的隊友就是在這樣的掙紮中,被守衛拖出去,然後又體無完膚的被送了回來。
此刻那些投來的目光裡,有憐憫,有恐懼,更多的是麻木——這些來自不同國度的精英選手,如今都成了地牢裡等待發落的"貨物"。
滴水聲依舊不緊不慢地響著,在鐵銬的陰影下,他們共同的名字正在黑暗中發酵:人質。
看了看雙手間的銀色手銬,不甘的是咬著牙關。
剛暗罵幾句時就注意到了角落裡的一個彆樣。
角落裡,一個赤發的米國少年,仰麵癱在地上,雙腿大喇喇交疊著翹起,雙手入陣的在後腦勺上。
能明顯的看出……這家夥在睡覺。
“這家夥在睡覺?”
剛才的黑發青年也看著過去。“所有人都被困在這裡,驚心動魄,徹夜難眠,他倒好,睡得挺香。”
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睡得著?
"昨天剛拖進來的。"灰發少女突然開口,繃帶纏繞的指尖指向少年,"守衛連腳鐐都沒來得及上。"
牙國少年嗤笑一聲,金屬手銬撞出清脆的聲響。
他大步跨過橫七豎八的軀體,腐臭的空氣裡驟然響起一聲悶響——他用戴著鐐銬的手掌狠狠拍向那張放鬆的麵孔:"喂!"
暗紅色睫毛顫動的瞬間,整個地牢仿佛被按下暫停鍵。
少年睜開的眼睛像淬了冰的藍寶石,寒意裹挾著血腥氣撲麵而來。"滾。"
他聲線沙啞,帶著剛醒的慵懶,卻讓牙國少年後頸的寒毛瞬間炸開。
四目相撞的刹那,一股野獸般的壓迫感順著脊椎爬上頭頂,他這才驚覺對方看似隨意的姿勢下,緊繃的肌肉正蓄滿隨時暴起的力量。
牙國少年當即暴退數米,冷汗已經,清透了他的後背。
‘怎麼回事,他不是帶上了手銬嗎?異能不是被封鎖了嗎?為什麼還有這股氣勢……不,不對,那似乎隻是他自身的殺戮氣勢……’
牙國少年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若剛剛多有一個動作,便以人首分離。
“好可怕……”
牙國少年默默的走開,根本不敢打擾這位赤發少年分毫。
血公子餘光看著牙國少年離開,慵懶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打了個哈欠之後,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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