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煉藥大賽一周後就要開始。你們先調養著,等國府大賽徹底結束,亞當學院的副院長會帶你們去領團隊賽冠軍的獎品。”汪勺忽然想起這事,開口補充道,末了又叮囑一句,“都好好休息吧。”
眾人又圍著聊了幾句賽場趣事,汪勺和玉龍印便起身離開了。
“我們先去休息了。”有人率先告辭。
“嗯,一會兒見。”其他人也陸續散開,各自找地方放鬆。
煉藥大會臨近,端木幾人沒敢耽擱,一散場就去準備比賽的事了。而剛打完團隊賽的眾人,幾乎都耗得精疲力儘,大多選了調養生息。
葉西清這次消耗尤其大,身上還有傷,便打算先回休息的彆墅躺會兒。
剛走到彆墅門口,他腳步頓住,日光下站著個身影,戴了帷帽,穿一身紅白巫女服,在周遭景致裡顯得格外顯眼。
看清來人時,葉西清難免詫異:“神島日月希?你怎麼在這兒?”
日月希見了他,先是微愣,隨即快步走過來。
沒等葉西清反應,她已抓起他的手掌,另一隻手將個小瓷瓶輕輕擱在他掌心。
“這個塗在傷口上,好得快些。”她聲音隔著帷帽傳來,淡淡的,“走了。”
話音落,她轉身就走,巫女服的裙擺掃過地麵,沒一會兒便沒入遠處的光影裡。
葉西清捏著掌心微涼的小瓶,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沒看清帷帽下她的眼神,也摸不透她這舉動的意思。
他輕輕歎口氣,搖了搖頭,這姑娘確實有點奇怪。
但指尖沒察覺到半分惡意,他便握緊小瓶,轉身進了彆墅。
躲在拐角處的日月希,後背抵著冰涼的牆壁,才敢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帷帽下的臉頰早燒得滾燙,連耳尖都泛著紅,她抬手輕輕拍了拍臉頰,試圖壓下那股莫名的燥熱,指尖觸到的皮膚卻燙得讓她縮了縮手。
“不就是想交個朋友嘛……害什麼羞。”
她對著牆角低低罵了句,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尾音卻藏著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懊惱。
明明賽前對他又是較勁又是不服,真見了麵,想遞瓶藥都手忙腳亂,說句話都怕聲音發顫,哪還有半分賽場上的銳氣。
她抿了抿唇,指尖摳著牆縫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悄悄探過半張臉,隔著牆角望向不遠處。
葉西清剛走進彆墅,背影還沒完全消失在門後。
這場比賽打得天翻地覆,她那時眼裡隻有輸贏,說話帶刺,招式也沒留餘地……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刻薄?
會不會覺得她現在送藥是彆有用心?
無數個念頭在心裡轉來轉去,讓她剛平複些的心跳又快了幾分,望著那扇關上的門,輕輕皺了下眉,心裡暗暗盼著:千萬,彆給這小子留下個壞印象才好。
因為身份特殊,那雙眼睛又異於常人,這些年她身邊從未有過能真正談心的朋友或者說,連願意真心與她交友的人都沒有。
旁人都懼怕她,敬畏她。
可現在不一樣了。
她終於碰到了一個人,能坦然與她對視,眼神裡沒有躲閃,沒有異樣,就像看一個尋常人。
這樣的人,她絕不能放手。
絕對不會!
就算搶,自己也要搶來!
望著那扇緊閉的彆墅大門,日月希在心裡狠狠下了決心。
她輕輕咬了咬唇,又想:他能那樣坦然跟我對視,說不定也有著神級異能吧?或許,這就是她們之間的共同點。以後,總能憑著這點,慢慢拉近和他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