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彆墅大廳裡隻有他們幾人,其他人都在房間調養狀態。
葉西清收回手,想起這茬,皺了皺眉:“滅妖賽……好像所有選手都能參加吧?連煉藥師也在內?”
“沒錯,”龔磊接話,語氣也凝重了些,“到時候會把我們投放到荒野區,按擊殺異獸的等級和數量排名。”
“但那地方特彆危險。”穆婉媛下意識攥緊了衣角,聲音發輕,懷裡的小灰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往她懷裡縮了縮,把腦袋埋了起來。
比起死亡,她更擔心身邊人的安危。
滅妖賽向來是國府大賽裡死傷最嚴重的環節——沒有實時監控,更沒有旁人庇護,就算各國府選手起了摩擦、大打出手,也未必有人知曉。
所以,暗地裡殺人奪寶,早已成了那片荒野區裡心照不宣的常態。
幾人一時沒說話,大廳裡靜了靜。
葉西清忽然動了動手指,掌心似乎有微弱的氣流流轉,他看著掌心,眼裡閃過絲亮意:“接下來我想專心修煉陣子,感覺……快摸到六階的門檻了。”
跟日月希那一戰後,他明顯覺得實力漲得比悶頭修煉時快得多;後來看煉藥賽,他一邊觀賽一邊暗自查探氣息,不知不覺間,仿佛已有一隻腳踏進了六階的門。
“這個……給你。”
正說著,穆婉媛忽然往前挪了半步,手裡捧著個小巧的丹藥盒,遞到葉西清麵前。
葉西清愣了下,接過來打開——裡麵躺著枚泛著淡粉光暈的丹藥,正是她在煉藥賽上煉製的那枚。
穆婉媛飛快地低下頭,臉頰泛起紅暈,連耳根都透著粉,不敢看葉西清的眼睛,聲音細若蚊蚋:
“這是我比賽時煉的,能提修煉速度……按規矩,煉出的丹藥歸煉藥師自己,所以……希望它能幫上你點忙。”
話剛說完,她的臉更紅了,幾乎要燒起來。
心裡卻在懊惱——明明想說“這枚就是特意為你煉的”,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換成了這般生硬的托詞,連抬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葉西清看著那枚淡粉丹藥,指尖微頓,隨即嘴角漾開一抹淺笑,抬手輕輕揉了揉穆婉媛的腦袋:“謝謝。”
那笑容乾淨又溫和,穆婉媛先前因措辭不妥而惴惴不安的心,像被溫水漫過般瞬間撫平。
她乖乖應了聲“嗯”,腦袋微微垂下,任由他的指尖在發間輕揉,耳廓還泛著未褪的紅,像隻被順毛的小貓。
就在這時,陽台的落地窗沒關嚴,一陣晚風突然卷著涼意闖進來。
兩側的紗質窗簾被吹得獵獵作響,邊角翻飛如振翅的蝶。緊接著,一個深色丹盒和一個小瓶憑空飛了進來,穩穩懸浮在葉西清麵前,瓶身還沾著點夜露的濕意。
“這是……”東方景眉頭微蹙,和龔磊對視一眼,在看到小瓶後似乎知道了什麼。
葉西清正伸手去接,一道清冷的女聲忽然貼著耳畔響起,像晚風拂過冰泉:“丹藥我留著沒用,給你了。好好療傷。”
是日月希。
葉西清心頭一動,轉頭快步走到陽台。
遠處的天空正沉下去,落日把最後一抹金紅鋪在雲層上,天地間蒙著層暖而淡的光暈。
日月希的背影漸遠在黃昏之下,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帷帽的紗簾被風吹得輕輕晃,背影在暮色裡顯得格外單薄,竟有幾分說不出的淒涼。
“謝謝你!日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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