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的出現讓葉西清有些意外,這家夥怎麼突然折返了?
解除五倍極巨化的葉西清赤著上身,肌肉線條還殘留著能量奔湧的灼熱感,徑直走到他麵前。
“你怎麼回來了?”葉西清壓下心頭的意外,率先開口。
“本來想回來看看你有沒有事,”希德揚了揚下巴,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語氣輕鬆卻帶著一絲後怕,“現在看來,該擔心的是他們。”
葉西清無奈一笑,剛要接話,就見希德的眼神驟然收緊,在戰場殘骸中快速逡巡,沉聲追問:“馬塞洛呢?”
葉西清心裡了然,麵上卻波瀾不驚,豎起大拇指朝一個方向指了指,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就剩腦袋了。”
異獸的殘肢斷臂堆裡,一顆布滿恐懼的頭顱正絕望地浸在血泊中,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還在訴說最後的驚恐。
希德的目光剛對上,心臟就猛地一縮,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這場麵,連他都覺得滲人。
“這家夥死有餘辜。”他低聲道,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剛才那隻七階獸王突然掙脫了你的控製,一爪子就撕碎了那個‘希德’的身軀,之後又瘋了似的大開殺戒,異獸們亂作一團自相殘殺。我趁亂躲了起來,才算撿回一條命。”
葉西清語速平穩地編造著說辭,腦子裡飛速運轉,把【疊淵】功法的痕跡徹底抹去,那可是他壓箱底的底牌,絕不能暴露。
希德安靜地聽著,瞳孔卻越睜越大。葉西清的語氣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像剛從生死邊緣掙紮回來。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葉西清在撒謊。
但轉念一想,葉西清身上的秘密本來就多,既然對方不願說,自己再追問也沒意義,隻會徒增尷尬。
“那個出生死得活該,回去我就把他的罪行一五一十上報給高層。”希德語氣堅定,帶著一絲憤懣。
葉西清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他何嘗不想讓那個“希德”接受法律的製裁?
可現實不允許。
若是法律能解決,他根本不必親自動手,背負這一切。
“我們沒有證據。”葉西清語氣凝重,“就按‘獸潮爆發,希德不幸隕落’來上報吧。”
他心裡清楚,若是對“希德之死”窮追不舍,自己遲早會被牽扯進去。
到時候彆說保住底牌,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難說,保險起見,這件事,必須徹底瞞下去,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雖然葉西清不清楚希徳的家境如何,但想來也絕對不會太低,畢竟國府選手可不是人人都能成就的。
希徳想了想是這麼回事。
“那我現在就去追上夢多他們讓他們也保密。夢多跟我還是比較熟的。”
希徳想起自己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夢多,於是轉身準備離去。
突然葉西清雙腿一軟,使用疊淵的副作用來了……
一個踉蹌,希徳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著急的質問著“沒事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