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向來是個“甩手掌櫃”,手下的攤子雖多,卻被他分得明明白白,人人各守一攤,運轉得井井有條。
千色服裝的日常運營,全權交給姨媽何靜茹,她對布料、版型的把控精準,把生產線和門店打理得滴水不漏;風雅頌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則由表姐鄒瑜和穀老師協同操持,一個擅長商務對接,一個精於內容策劃,大小活動辦得有聲有色。
雷鋒亭藝術苑交給了繼母卓群靚媽,她性子溫和又有耐心,總能把藝術苑的氛圍調得暖融融的;倉庫的事放心交給鐵杆兄弟啞巴阿生,他雖不能言,卻心細如發,貨物進出、盤點記賬從不出錯。
維修家電的業務,給了腳有點不便的阿醒,他手上功夫紮實,上門維修隨叫隨到,街坊鄰裡都信得過;廣府文化特色街涉及繁雜的銷售與招商,便托付給頭腦靈活、八麵玲瓏的阿勇,他總能盤活人脈,把一條街的生意做得熱熱鬨鬨。
香港的東方博程有限公司交給林琳,她熟悉那邊的市場規則,談判、運營都遊刃有餘;飛圖娛樂有限公司由程小寶掌舵,他懂娛樂圈的門道,簽下的藝人總能精準踩中市場節奏;飛圖音像製作有限公司則歸劉冠亭管,他對錄音、製作精益求精,出的唱片口碑極好。
就連與查先生合作的《明報畫刊》,具體事務也由黎坤叔負責對接,他經驗老道,總能把雙方的需求協調妥當。
一圈人各司其職,淩晨自己則徹底從雜務裡抽出身,隻守著一張畫桌,專注於彩漫創作。無論是《天龍八部》的江湖,還是梁羽生武俠的風骨,都在他的筆尖慢慢成形——他知道,把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自己才能心無旁騖地守住最核心的創作力。
連著十多天,淩晨在省港兩地連軸轉——廣府文化街的招商簽約、飛圖娛樂的新專輯發布會、香港東方博程的跨境合作洽談……樁樁件件都得他定奪,忙得腳不沾地,卻也真在商海裡攪起了一陣風浪:文化街簽下三家老字號,新專輯預售破了紀錄,跨境合作敲定了首單。
等終於把收尾工作交給副手們,他一頭紮回濱江路的小洋樓工作室,反手鎖上門,才算鬆了口氣。
拉開窗簾讓陽光湧進來,他先把古教授給的複習提綱攤在桌上,用紅筆圈出重點——下周的考試不能含糊,那些詩詞裡的平仄韻律,得靜下心來重新拾掇。接著,又把《紅豆》《嶺南了望》的催稿記在台曆上,旁邊標注了《天龍八部》彩漫的更新節點。
桌上還堆著省圖書出版社送的樣刊,《白發魔女傳》的最終卷封麵閃著光。他泡了杯濃茶,坐在畫桌前,指尖撫過未乾的顏料。前陣子在商海裡的周旋、談判,那些緊繃的神經,在畫筆觸到畫紙的瞬間,忽然就鬆弛下來。
窗外的江水靜靜流,樓裡的時鐘滴答響。他不再是那個在酒桌上談合作的老板,隻是個要應付考試、趕稿的學生兼畫手。這種在學業與創作裡切換的日子,忙碌卻踏實——就像江麵行船,既要掌好舵應對風浪,也得記得低頭修補船板,才能走得更穩、更遠。
夜色降臨時,畫紙上,喬峰的身影已漸漸清晰。而桌角的複習提綱上,“楊柳岸曉風殘月”旁,多了幾行密密麻麻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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