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一邊是陸軍自己人,一邊是惹不起的鷹崎拓人!
事情都鬨到駐屯軍和憲兵撕破臉皮的程度了,才想到要把自己這個前任陸軍大臣拉出來!?
自己還能怎麼辦?
隻能想辦法先把香月清司撈出來,隨後裝瘋賣傻和稀泥!
愛咋滴咋滴,自己趕緊把事情解決,隨後安心回家養老得了!有鷹崎拓人這個禍害在,以後陸軍大臣這個位置絕對燙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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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內被駐屯軍和憲兵之間搞的雞飛狗跳之時。
而周正青這邊,也是再次收到了天皇的電令。
揉著眉心,周正青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憤怒。
兩天後,也就是一九三七年8月1日。
周正青帶著景仁,櫻子,卉子一行,在護衛隊的護送下,再次踏上了陸地。
而優子,則是在前一天,已經被天皇召回了日本。
當優子登船離開時,在其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將一把折扇遞給周正青的時候,周正青心裡多少有些觸動。
在那一刻,他甚至覺得再過幾年,和優子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周正青甩掉,揉了揉優子的腦袋,隨後在優子不時轉頭不舍的目光中,揮手向其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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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行駛在滿是廢墟的天津市區街道上,周正青從碼頭一路沉默著返回日租界。
進入日租界。
周正青赫然發現,與此時天津其他地方蕭條的景象不同。
車隊駛入日租界的街道,入目皆是疲憊不堪的百姓。
他們或癱坐在地上,雙腿無力地伸展著,仿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耗儘。
或橫七豎八地躺著,身軀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麵。
破舊的行李隨意地堆放在他們身旁,這些行李承載著他們曾經的生活,如今卻也在戰火的洗禮下變得破舊不堪。
孩子們緊緊依偎在父母懷裡,小小的身軀因饑餓和恐懼而微微顫抖,嘴裡時不時發出小聲的抽泣,那哭聲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刺痛著父母的心。
年輕的母親們心疼地輕輕拍打著孩子的後背,動作輕柔卻又帶著幾分無力,她們輕聲哼唱著不成調的歌謠,試圖給予孩子一絲安慰,可自己的眼中也滿是無奈與哀愁,那是對未知未來的深深憂慮。
老人們則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飽經滄桑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此時又寫滿了對未來的擔憂,他們渾濁的眼眸中,隱隱閃爍著淚光,或許是在懷念曾經平靜的生活,又或許是在為子孫的命運而悲歎。
就在這一片混亂與絕望之中,時不時有日本憲兵推著簡易的小車緩緩走來。
車上擺放著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以及普通的藥品,在這個天津各種戰火才剛剛停歇的時刻,這些東西顯得格外珍貴。
憲兵們扯著嗓子大聲叫賣,用生硬的華夏語喊著:“饅頭,水、傷藥,便宜賣啦!受傷嚴重的,我們還有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