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健氣笑了,翻了個白眼,不過他也沒繼續追問了,拿起望遠鏡看向站台那邊,嘴裡卻忍不住嘀嘀咕咕道:“哼,太自大了,也不知道是誰,天天跑去特高課找人,還以為彆人不知道是去請教問題,還說我,自己不一樣是個木頭腦袋。”
正轉身拿著望遠鏡觀瞧的板井雄大臉色一僵,嘴唇抖動了一下。
心中暗自罵道:“這是被鄙視了嗎?自己竟然被中川吐槽!你個混蛋,不去特高課找雲子商量,難道找你個豬頭!人家雲子那麼漂亮,還有頭腦,商量事情也賞心悅目。
自己放著嬌滴滴的雲子不找,難道找你這個矮冬瓜,沒腦子的家夥!”
板井雄大一邊心裡暗暗罵著,一邊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還在嘀嘀咕咕的中川健。
“喂,既然你說事情不會改變,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啊,等到他們抓人的時候?”中川健自然是不知道板井雄大心中所想的,等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當然是等他們抓人,不過抓的不是南開大學的人。”板井雄大神秘兮兮地說道。
“啊!?”中川健張大嘴,再一次看向板井雄大的側臉,滿臉的不解。
“哎。。。”板井雄大歎息一聲,這次沒轉頭,直接開口道,“什麼時候出手,要講究利益最大化。如果單單抓人的話,什麼時候出去都行。
但你沒看見那邊那些外國記者正在被盤查推搡嗎,還有,你拿著望遠鏡難道就沒發現,那些外國記者有人在偷偷藏膠卷?
那邊那個華夏警察好像注意到了,我猜,等下他應該會動手把那些外國記者抓起來。
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入場的時候了。
記住,我們不是來保護南開大學那些學生的,我們是來保護外國記者的,明白嗎!”
中川健聽後,伸手摘下軍帽,使勁揉搓了下自己的半寸頭發,皺眉無語地開口埋怨道:“我說板井,我們是軍人,做事情弄這麼麻煩乾嘛!行了,我不問你了,怎麼做,你直接告訴我就想行了。”
“知道就好,你的腦子不適合用來思考,聽從指揮就。。。。”板井雄大正說著,突然嘴角揚起的弧度加大,話語中斷。
“怎麼了?”中川健趕緊舉起望遠鏡看過去。
“喲西!自尋死路!中川,我們有了更好的借口了!哈哈,真是意外來的太快,驚喜總是那麼出人意料啊!”板井雄大放下望遠鏡,兩眼放射著興奮的光芒。
說完,不等迷茫的中川健反應過來,立刻回頭看向手下:“電話通知,動手!!!!”
“嗨伊!”
“等一下!”就在那名手下拿起電話準備開口下令的時候,板井雄大又出聲製止他,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板井雄大冷笑著說道:“避開學生以及記者,先開火掃射5分鐘!”
“納尼!”中川健驚呼同時出口,眼睛陡然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板井你又瘋了!!”
中川健顧不上許多,伸手就要去拉板井雄大。
板井雄大轉頭,看向不明所以的中川健,嘴角咧開:“中川君,記得我們通行證上麵的印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嗎?”
“啊?!”
。。。。。。。。
“大佐,全部在這裡了。”張金輝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將通行證遞了出去,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再次強調道:“這些的確都是真的,我們不能亂來啊大佐。”
“問出這些通行證是怎麼回事沒有?”儀我誠也,眼神冷漠,沒有伸手去接通行證。
“沒有,這些學生也不知道通行證的事情,是出發前,一名老師交給他們的,而那名老師,並不是首批離開天津的人,不在這裡。”張金輝急切地解釋道,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撒謊!他們這是撒謊!”劉玉書突然大聲喊道,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張金輝手裡的通行證。
轉頭看向儀我誠也:“大佐,他們說不知道,就是借口!這裡這麼多老師,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劉玉書斜眼瞥了眼張金輝,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我嚴重懷疑,張隊長辦事不儘心啊。”
“你!”張金輝猛地抬手,指著劉玉書的鼻子,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憤怒在他心中蔓延。
“不要吵。”儀我誠也不耐煩地揮手,眉頭皺得更緊了,隨後看向劉玉書,冷冷地說道:“劉局長,東西交給你,你。。。。”
“大佐放寬心,我知道該怎麼處理。”劉玉書淡然地笑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腆著肚子,劉玉書得意的看了眼麵色變換不定的張金輝,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大佐,張隊長,我去那邊處理一下。”說完,邁著大步,帶著手下警察走到一邊。
聽著劉玉書喊自己張隊長時候那陰陽怪氣的強調,張金輝這暴脾氣要不是儀我誠也在旁邊,他都恨不得現在就教訓劉玉書這老幫子一頓。
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張金輝看向劉玉書的眼神變得陰冷。
劉玉書走到不遠處,不急不緩地從兜裡掏出火柴,在手下的幫助下,將那一疊通行證點燃。
火苗迅速竄起,照亮了劉玉書那張得意的臉,。
張金輝墨鏡後麵的眼睛眯了眯,心裡突然有股寒氣升起,仿佛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即將發生。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不安地抿了抿嘴角,原本漲紅的臉色,逐漸有些發白。
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