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拿獎勵了,炎熱的天氣也變得清涼了。。。
很快,南開大學的師生們幾乎被強硬地塞上了火車。
手無寸鐵的師生們在憲兵的推搡下,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奈,被塞進車廂裡。
有了之前憲兵殺人時候的狠辣表現,以及現在手上冰冷刺刀的威脅,南開大學的師生們一個試圖反抗的都沒有,隻能屈服,被推上火車。
除了一名老師以及兩名留下來照顧沈素秋的女學生外,南開大學這次首批撤離天津的人,全部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現場還活著的駐屯軍士兵都被綁成了串,如同待宰的羔羊,雙手被繩子緊緊地勒住,身體不斷地扭動著,試圖掙脫束縛。
但在憲兵的嚴密看管下,一切掙紮都是徒勞,他們開始被押解著往車站外走,腳步踉蹌。
隨著一聲悠長的火車汽笛鳴響,白色的蒸汽從火車兩邊洶湧地排出。
車輪在蒸汽機巨大的動力帶動下,緩緩轉動起來,發出沉悶的轟鳴聲。
火車就像一頭爬俯的巨獸,開始緩緩駛出站台,車身隨著軌道的起伏而搖晃。
載著南開大學師生的火車出站了,離開天津這個已經淪陷的地方。。。。。
站台上漸漸安靜下來,仿佛剛才的那場混亂隻是一場噩夢。
板井雄大站在站台上,目送著火車漸漸遠去,直到它消失在遠方的鐵軌儘頭。
他緩緩地轉過頭,目光如鷹般銳利地看向一邊的張金輝。
“張隊長,現在來談談你的事情吧。”板井雄大的聲音溫和,像是聊天一般說道:“你和我們憲兵真的是太有緣分了,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碰上,這可不是一般的緣分啊。”
一邊的中川健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著苦著張臉的張金輝,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就像是看一個獵物。
“兩位太君,冤枉啊!”張金輝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了。
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我這次是聽從駐屯軍情報處的命令,過來幫忙的,隻是一個執行命令的小人物,這裡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對天發誓!”
板井雄大笑笑,笑容中充滿了諷刺和不屑。
他轉身麵對張金輝:“張桑,我們也打過幾次交道了。本來呢,你應該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好的朋友。”板井雄大的聲音雖然溫和,但卻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但你可惜,我發現你有點不老實啊。你以為你能一直瞞天過海嗎?”
“哪裡的話,板井課長!”張金輝連忙擺手,眼神中滿是惶恐,“我對帝國絕對是忠心耿耿!我願意為帝國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嗎?”板井雄大收斂了笑容,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聲音如同寒冬的北風,讓張金輝感到陣陣寒意:“那你們茂川公館將那些被抓的抗日分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據駐守茂川公館的憲兵小隊報告,你們曾經先後幾次秘密將人送走。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板井雄大向前邁了一步,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張金輝感到喘不過氣來。
此前,板井雄大以憲兵情報課課長的身份,下達了讓天津各個情報公館以及駐屯軍情報處將所有被抓的抗日分子送憲兵司令部,交由憲兵情報課親自審問的命令。
命令言辭嚴厲,不容任何人違抗。
儘管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憲兵們還是在表麵上給予了足夠的麵子,答應可以每個情報機構都派出人參與審問,所以大部分被抓的抗日分子都被送往了憲兵司令部。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些情報機構選擇了陽奉陰違。
一批人被隱藏起來了。
“沒有,沒有這樣的事!”張金輝趕緊否認,身體往後縮了縮。
“張桑,你看看周圍,難道還不明白嗎?”板井雄大扯著嘴角冷笑道。
張金輝聞言看看四周,滿地的鮮血和還在等著駐屯軍派人來收拾的殘屍斷臂。
“現在天津,我們憲兵才是主人!你難道想和我們作對?
你看看周圍,駐屯軍能和我們憲兵抗衡嗎!我們如果想殺人,駐屯軍除了向上麵控訴,敢反抗嗎!”說著,板井雄大學著周正青的樣子,抬手用軍刀的刀柄抵在了張金輝的胸口。
“張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能讓我們滿意,武田弘一保不住你,並且你們抓人是沒有手續的,你認為武田弘一敢和我們翻臉嗎?
要是我們憲兵司令部追求你們抓人的程序問題,你覺得你會不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
刷!
張金輝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白,瞳孔緊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