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嶺下意識想要抬起手中的刀抵擋住攻擊,可他剛做出抬刀的動作,一道銀白的光噗的刺穿他的左肩,巨大的衝擊力把他連根拔起,歘的往後衝去;
他手中的長刀,刺啦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刀刃和水泥地板摩擦出,火花四射;
隻聽哐當一聲,通體銀白色的長矛,嗡的帶著陸成嶺狠狠釘在三人粗的大樹上;
長矛尾部像是發出炫耀的轟鳴聲一般,嗡嗡作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陸成嶺帶來的狗腿子剛要做出抵抗,就被彭槐和蕭尨帶著人左右夾擊過去;
隻片刻間,所有敵人全部被拿下;
倒是沈育良看著宛若及時雨一般衝過來的薑書瑤,滾燙的熱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被外甥女護住;
尤其剛剛薑書瑤要是沒出現,隻怕他此刻已經身首異處了;
頓時,沈育良連脖頸的猩紅不止的傷口都不顧了,越發哭的委屈起來;
溫酒一見先前威脅她男人的陸成嶺,被銀色的武器穿透左肩,狠狠的釘在樹上,當場積壓已久的憤怒傾巢而出,嗖的衝著他狂奔過去,手中的木板哢嚓一聲碎裂成無數塊尖銳的武器;
隻見她手一抬,無數把鋒利的木刀直奔陸成嶺的胳膊、大腿、胸前等位置刺去;
霎那間,疼痛的呐喊聲穿透雲霄,刺破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可溫酒的怒火顯然沒有發泄完,對著陸成嶺渾身上下的每一處要害位置重重錘擊過去,嘴裡的怒罵聲揭竿而起,“陰溝裡爬出來的玩意,也敢在我溫酒麵前裝大爺?”
“就是她程婉華此刻站在我麵前,我都半點不帶怕的;”
“敢威脅我老公?”
“就憑你身後的程婉華?”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以為我好欺負?”
頃刻間,原本刺進陸成嶺身體鋒利的木刀,隨著溫酒一拳拳落下,噗噗噗的入肉五分;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四肢百骸齊頭迸發,疼的陸成嶺整個人頓時暈厥過去;
然而溫酒的怒火還沒發泄完,豈能讓他昏死過去?
當場就見她扯著喉嚨喊:“吳嬸,高度濃鹽水;”
“欺負我溫酒的男人,以為暈死過去就完事了?”
“狗眼看人低的惡心玩意;”
“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萬箭穿心;”
另一邊,薑書瑤看著沈育良抬起悲愴且淚眼婆娑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的方位;
尤其他脖頸被陸成嶺的長刀劃開的傷口處,一抹刺眼的猩紅擦著猙獰的傷口汩汩有血珠往外冒;
以及此刻溫酒正在瘋狂報複樹上掛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