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視線裡空空如也的瞬間,攤主好似瀕臨死亡的絕境裡,突然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驚慌失措的站起了身來,不敢置信的踮起腳尖張望了好幾次;
確定他們真的走遠後,攤主這才驚慌的抬起粗糙不堪的手,重重的拍了幾下心窩,眼底酸澀的眼淚忍不住汩汩往外蹦,“哎,罷了,就當今天我倒黴吧;”
“好在保住了攤子;”
話雖然這麼說,可他眼角的淚滴,根本止不住;
今天回去,怎麼和家裡的老婆孩子娘老子交代?
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隻是這個想法剛蹦出來,攤主佝僂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一步一步朝著景嶼白先前坐著的桌子邊走去;
當他的手剛端起吃了小半的餛飩碗時,猛的發現壓在碗下的百元大鈔;
頃刻間,攤主不敢置信的拿起大鈔,迎著光亮的方向看了又看,拇指和食指忍不住的搓著,一番確認後,眼淚啪啪啪的掉的更凶了;
哭著哭著,他又忍不住咧著嘴笑了起來,衝著景嶼白離去的方向,拱起拳頭不停地作揖:“好心人謝謝你;”
“我老包的餛飩鋪,往後隻要你來,一律不要錢;”
說罷,攤主捏著手掌心的錢,像是藏寶貝疙瘩一般藏到貼身口袋裡去……
翌日;
景家;
大清早景老爺子早早的坐在飯桌上,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的右手邊一臉倔強,打死不願意動手給孟嫵拿東西的親孫子景嶼白,嘴角的冷笑愈發的明顯起來;
可他事先已經答應了孟嫵;
豈能隔天早上就食言?
頓時,景老爺子忍不住重重咳嗽一聲,“有些人啊,可要拎拎清自己的地位;”
“我景家,可從來不養的廢物;”
“要是不想配合,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直接簽下房棄繼承合同走人就是了;”
“當然了,我還是那句話,彆人的人,我用著可是不習慣的;”
“回頭整個團隊,我可是勢必要一起換掉的;”
孟嫵一聽景老爺子相當配合的朝著梗著脖子的景嶼白施壓,尤其景嶼白那張俊俏的臉,陡然間變得五彩紛呈,霎時好看;
她心裡頓時美滋滋起來;
隻要景嶼白不開心了,那她可就開心了;
不聽話是吧?
那就滾啊;
當場,孟嫵轉頭不屑地掃向景嶼白一眼,忍不住嘲諷道:“景嶼白,你可彆忘記了,縱使我受傷,我有錯;”
“可你也不是全然無辜;”
“你的車碰到我的事,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說過,在我胳膊好之前,我所求你的補償,就是伺候我;”
“你要是實在放不下那個臉,大可轉身就走;”
“可不是我孟嫵逼迫你;”
“整的可憐兮兮的給誰看?”
“我該你的欠你的?活該被你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