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了這一切,回到自己的家中,吳璘才終於反應過來,然後讓人招來楊從義此時正在洋州擔任知州,也就是漢中區域)。
等幾日後楊從義從駐地趕來成都,就看到了一臉嚴肅的吳璘,他還看到了楊政,後者是吳家兄弟的半個同鄉,此外還有其他幾個吳璘的幕僚。
吳璘先是向大家問好,然後又把官家此前的一些意思傳給大家,楊從義覺得這就是些官家安撫吳家軍的話,其實不值得把他專門叫過來,然後就看到吳璘一臉嚴肅地問楊政:
“直夫兄,你說我們家有沒有可能是蜀漢時候吳懿家的後代?”
楊政無奈地搖搖頭:“吳懿好像是兗州陳留人吧,他們那一支的後人好像留在成都,再往後沒有記載,唐卿你們是德順軍隴乾縣人,當年是魏地,差的老遠呢!”
於是吳璘滿臉遺憾地點點頭:“也沒準是他們遷到德順軍呢?”
楊政就隻能不說話了。
然後吳璘又轉向楊從義:“子和兄你知道武侯墓在漢中什麼地方麼?”
“應當在勉縣,地處定軍山下,怎麼了?”楊從義心想你要是跟吳懿套近乎也就算了,你要是說你是諸葛亮的後人,今天我說什麼也要阻止你亂攀親戚。
緊接著他就聽到吳璘又說:“好像官家挺喜歡諸葛亮的,你說我們是不是給武侯修修墓?”
......
在一片祥和中,1142年就這樣過去。
儘管又有幾次金軍小規模邊境製造摩擦的情況,不過雙方並沒有再打一場大仗。
但是沒有人認為這是兩國之間和平到來的前兆,相反從北方逃難來的漢民帶來了消息,金軍在去年冬天那場大敗後就聚集工匠打造鐵甲,顯然是打算再跟大宋乾一架雪恥。
其他的小道消息還有很多,比如完顏宗弼雖然失敗,但是依然在朝廷中獨攬大權,甚至和金國皇帝貌合神離。
以及金國在推行一種“天眷新製”意圖逐步完善女真與漢製的融合,如科舉取士、仿宋官製等。
再比如宋徽宗其實已經於金天會十三年1135年)死於五國城今黑龍江依蘭)。
曆史上趙佶死的時候由於宋金處於戰爭狀態,消息傳遞受阻,南宋方麵長期未能確知其死訊。直到“紹興和議”達成後,1141年秋冬之際,金國為體現“和議誠意”,才正式向南宋通報趙佶的死訊,並同意歸還其梓宮)
又比如金國雖然奈何不了嶽爺爺,但是不妨礙他們釣魚執法,抓住了合不勒的兒子,一個叫斡勒巴兒還是俺巴孩的年輕人,然後用“釘木驢”的刑罰殺死了對方。
當然大宋這邊也沒有閒著,一方麵劉禪在推廣新糧和新技術,另一方麵也在裁撤冗官冗兵。
事實上他的政策在趙鼎等人幫忙完善,又讓楊沂中去拿著禁軍先做了實驗後,已經相當溫和了——如果換成不是那麼著調的皇帝,可能會一刀切,或者大手一揮交給宰相執行然後在層層加碼之下鬨出亂子來。
不過劉禪的意思是先分流,並且讓那些參與分流的人先過上比原來還要好一點的日子,這樣才能對後來者有帶動性。
而最直接的方法則是免稅。
他來到大宋後其實也不是每天都在玩——之前發現大宋的國庫沒有看上去那麼充裕後劉禪曾經查看過國庫稅賦的來源,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大宋的稅賦名頭多如牛毛。
除了兩稅、身丁稅、農桑絲絹稅這些他理解範圍內的稅種外,什麼義倉稅、茶酒專賣稅、和買和糴官方強行攤派低價買百姓的絹、糧)、經總製錢對商稅、契稅、酒稅、茶稅的加征)、月樁錢、板帳錢,堪稱五花八門,隻看表麵根本看不懂,所以他最後隻好把張去為喊過來,讓對方給自己解釋這都是嘛玩意。
張去為雖然懂一點,但是不多,不過這不妨礙他給官家解釋這些都是必要的稅賦,不然大宋無法維持朝廷和大軍,被金人打過來,損失就不隻是這點了。
劉禪理了理這當中的邏輯,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於是隻好先放在一旁——但是這不妨礙他知道大宋朝廷搞出這麼多征稅的操作後不太舒服,這種事情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總讓他想起昔日黃巾的事情。
難道大宋的朝廷不擔心會激起民變麼?
哦,能激起民變的青壯被收作廂軍了。
不過就算不激起民變,劉禪也覺得這樣的錢拿起來北伐有些燙手,尤其是現在又有郎君們在幫忙,他覺得還是要體麵一些。
第一步就是局部免稅——先讓那些轉產的廂軍享受一年的免稅生活,讓他們把自己的生活架子搭起來。
這種做法自然會被稱呼官家聖明,尤其是劉禪真的帶頭縮減開支的情況下。趙鼎等人專門拿了個章程出來,打算觀察一下這樣分流廂軍後對方的生活情況,看看能不能作為慣例。
另外嶽飛還建議分流到鄂州的廂軍在耕作的時候不要落下簡單的軍事訓練,這樣當將來官軍北伐的時候,這些前廂軍才能作為後備力量維持沿途補給線,並嘗試在當地建立秩序,避免上一次嶽家軍分兵駐守導致兵力不足險些被金軍包餃子的事情重演。
對此劉禪當然是一概準奏,如果不是來到大宋一年,已經熟悉了朝堂上的情況,他其實非常想讓嶽飛趕緊把北伐的一概事情都抓起來,然後自己躲回後宮玩電腦,可惜為了照顧韓世忠、趙鼎等人的情緒,嶽飛死活不肯。
於是他隻能耐著性子結合嶽飛的折子還有無線電台)以及趙鼎的奏報慢慢治國了——這就像是玩全戰三國選漢靈帝開局,然後頂著一大堆dubuff慢慢去推圖,要命的是現實中他看不到那些dubuff的效果和持續時間,全靠自己摸索。
還是有相父的日子好啊!
劉禪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於已經算得上非常“明君”了,主要是五代十國極大拉低的曆代帝王的平均分,而大宋的前幾任皇帝也一個賽一個的抽象,徽欽二帝的抽象操作讓趙構原身版本)的許多操作看起來都情有可原除了殺嶽飛)。
如今官家隻是輕微變法,而且還是非常溫和的模式,既不曾削減在職官員的俸祿導致他們吃不起飯,又不曾殺的人頭滾滾,還能夠慢慢解決朝廷的困難,當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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