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解憂書,卷起山河圖,許輕舟躺在了那搖椅上,任由穿透密林的光落在臉上,他自獨自傷感。
“寒燈紙上,梨花雨涼。”
“我等風雪又一年。”
又過一年。
山門外有客來訪。
說是客,倒是也算是主。
是溪畫。
“先生,好久不見。”
“嗯你這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麵對調侃,溪畫始終平和,淡淡道:
“我來閣裡辦點事,剛好來見見先生。”
許輕舟打趣道:“哦沒想到結婚以後,說話倒是更實誠了些,還真是直話直說了,嗬嗬。”
溪畫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訕訕笑笑。
“先生就莫要取笑我了。”
“哎,非也,非也,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確實成熟了很多啊,哈哈。”
自從溪畫與雲詩締結姻緣後,溪畫似乎又變成了原本的那個溪畫,人們認知中的帝君。
包括在許輕舟麵前也不再犯二了。
不過從其語氣和神情的反饋上,倒是能察覺到些許窘迫和低沉。
看得出來。
這是一個妻管嚴,雲詩前輩恐怕沒少調教就對了。
閒著雖然無聊,但是他也沒有興致調侃眼前的溪畫,閉著眼睛,風輕雲淡道:
“行了,既然沒事,那就走吧,忙你的去。”
溪畫沒有遲疑,趕忙說道:“還有個事。”
許輕舟閉目的雙眸上,長眸一揚,暗道果然。
他就知道這孩子,就沒有一次是白來了。
隻是不知道這次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打住,你我可有言在先,當初說好的,你不再煩我,怎麼才過去了幾年,就忘的乾乾淨淨了。”
聽聞許輕舟的抱怨,溪畫怔了怔,顯然是自己的表達出了問題,而許輕舟似乎也有了應激綜合症。
每次他來都先入為主的覺得自己要從他鍋裡撈點什麼。
不過這也怪不得先生,以往確實如此。
但是這次,先生確實是冤枉了自己。
解釋道:“先生誤會了,這次我不求先生幫我。”
"嗯?當真?"
“我在下遊遇到幾個年輕人,他們來自凡州,說是要找先生,我順路,就特意給先生領過來了。”
聽聞此言,許輕舟不淡定了,從那椅子上坐了起來。
“什麼?”
溪畫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一直都知道,先生很在意凡州,那個回不去的故鄉。
“先生的老家來人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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