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晶源,綻放紅芒,將這片黑夜暈染,身處其間,似墜入一片地獄。
詮釋了什麼是人間就是煉獄。
許輕舟仰望紅晶,眸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好狠的手段啊。”
所謂神諭。
便是無解的陽謀,擺在明麵上,讓獸族無法反抗,讓人族不得不戰。
世間法則千萬,自有存在的道理,許輕舟包羅萬象,可以理解接受這世界上的一切,求同存異。
可是。
當當這罪州的法則,讓他感覺到離譜,並且為之憤怒。
[這麼少年?想毀掉它?]
就在少年書生思緒深沉之時,腦海裡,一道不屬於自己的念頭閃過。
許輕舟暗自壓眉問:“我能嗎?”
[你得先告訴我想,還是不想。]
許輕舟輕輕搖頭,苦澀一笑,自嘲道:
“那可是界靈啊,永恒一界的界靈,我連浩然都沒走出去過,我拿什麼毀,就我那區區十多億的行善值,夠看嗎?”
少年書生說的是實話,當真相漸漸浮出水麵,當自己知曉其中原委,當自己就站在這所謂的生命晶源下時。
他的心中,升騰起的不止是憤怒,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那可是界靈啊。
淩駕於神明之上,淩駕於真靈之上的存在,縱然心有不甘,可說到底,卻始終是有心無力。
以後也許可以,但是卻絕不是現在。
至少許輕舟的心中,是這麼認為的。
係統淡淡道:
[如果是對付永恒的界靈,少了個萬萬億行善值,當然是不夠看的,不過這裡是罪州,那就另當彆論了]
少年書生一怔,追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打個比方,你是忘憂山的主人,那忘憂山下的路上,有人拉了一泡大的,你會親自去撿嗎?]
[在比如,你忘憂山裡,兩個孩童打了一架,你就算是知道了,你會出來管嗎?]
[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你懂吧。]
許輕舟喉結微微蠕動,吞咽了一口唾沫,雖然係統的比方有些隨意,潦草,甚至有些粗鄙,不過卻是通俗易懂。
少年書生又豈有不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