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書生麵帶淺笑,不急不忙,慢慢道:
“人生如棋局,因為落子無悔,所以步步驚心,有人落子入如飛,有人舉棋不定,隻是為了一個結局,贏。”
“就好比剛剛的你和我,你大開大合,士氣如虹,而我小心翼翼,以退為攻,步步為營,雖然手法不同,心態不同,棋路更是天差地彆,可是我們想的,無非都是為了贏而已~”
蘇涼涼豎耳細聽,眼神恍惚。
許輕舟少年話語繼續,“剛我問你,若是浩然為棋盤,你入局中,當為何?應是棋子。”
“那誰又是執棋之人呢?”
少年書生問完,便自我否定道:“不重要,誰是下棋的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身處局中的你,隻是一顆棋子罷了。”
“而棋手是誰,他的對手又是誰,和你本就沒多大關係。”
“棋手的目的隻有一個,勝。”
“而為了勝利,棋手從不會在意手中棋子的感受和死活,無論是這過河的小卒也好,還是這橫衝直撞來去自如的車也罷,在棋手的眼裡,都是一樣的。”
“為了勝利,隨時都可以被拋棄,犧牲掉。”
說著話音一頓,許輕舟隔空指向剛剛被蘇涼涼吃掉的那個黑色的車,繼續道:
“你看,我剛剛不就是把我的車當誘餌,引你上鉤了。”
“我雖沒了車,可我贏了。”
“我並不會因為棋子沒了而難過,我隻會因為我勝利了而慶祝,至於這些死去的棋子,誰能記住,誰又會在乎呢?”
蘇涼涼癡癡的望著許輕舟,聽懂了,似乎又沒全懂,迷迷糊糊。
浩然若是一場棋局,她是棋子,那麼執棋之人,便是那位了。
不可否認許輕舟說的話,那位確實不會在意自己的生死。
這點她從不懷疑。
短暫陷入沉思,盯著棋局,目色深沉,思緒雜亂不堪。
見蘇涼涼不說話,許輕舟稍稍擰眉,生怕這姑娘真沒聽懂,畢竟大黑說了,她腦子不好使。
試探的問道:“我說的,你應該能聽懂吧?”
蘇涼涼抬起眉梢,望著許輕舟好了一會,才開口說道:“我不傻!”
許輕舟將信將疑,“那就好,能聽懂就好。”
蘇涼涼又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也不會真的心甘情願的替彆人賣命的。”
許輕舟半眯著眼,欣慰道:“不錯,孺子可教,如此,甚好。”
紅衣姑娘收回思緒,仔細的審視著許輕舟,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
看的許輕舟都有些心虛了。
忍不住問道:“這麼看著我乾嘛?”
“許輕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