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怔了怔,好奇問:“什麼賭?”
薬說:“就賭浩然這盤棋,你能不能贏?”
少年眯著眼問:“賭注是?”
薬壓了壓眉,低聲道:“若是你贏了,下一局,我便坐你的車。”
少年書生愣了一下,微笑道:“若是我輸了呢?”
薬歎了一聲氣,緩緩道:
“若是你輸了話,你就跟我走,我去哪裡,你便去哪裡,如何?”
許輕舟神色陰晴變化,不解道:“你圖什麼?”
薬想了想,措辭一番道:
“就好比,你看到了路邊有一個花苞,你知道它一但開了,就會很漂亮,如果無風無雨,你會想靜靜的看它開花,如果風雨交加,就想著得把它帶走,看它開花。~”
“嗯總之,就是想看花開。”
少年書生若有所思道:“簡單來講,就是惜才唄。”
薬比出一個拇指,讚許道:“你很會總結,一針見血。”
許輕舟笑而不語。
薬追問道:“賭嗎?”
少年書生道:“這場賭約,並不公平,我是說對你,不公平。”
薬無所謂道:“那是我的事情,你隻需要回答我賭還是不賭便行?”
少年書生雙眼微眯,“那,如果風雨來的太急,等你發現時,花沒開,花苞落卻被折了?”
薬摸著下巴,好一通沉思,淡淡道:
“那就帶回去,等來年,等花開,反正是花,總會開的,我不急~”
少年書生輕聲一笑,嘴角如沐春風。
薬眉頭一皺,催促道:“你彆老是笑啊,行不行倒是給句痛快話啊?”
許輕舟淡淡道:“在說~”
薬不管不顧,單方麵宣布道:“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許輕舟聳了聳肩,仰頭飲下一口。
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對於他來講,這場賭局本就沒有意義可言,對於朱雀來講,也沒有意義。
浩然這一盤至今他還沒有徹底看清的棋局。
不管自己輸還是贏。
朱雀贏了要插手,輸了還要插手。
前者入局。
後者亦是入局。
說到底,這又有何區彆呢?
隻是時機不同,時間先後的問題罷了。
朱雀這不是在和許輕舟打賭,她隻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報恩的理由,卻又不會讓許輕舟覺得,這是她刻意在幫他。
可惜。
她的小心思,又怎麼會瞞得過許輕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