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不語,眉梢下垂,唯有道祖一人,出口便是一陣吐槽。
“等個屁,就他離得近,要來早來了,這些年,他什麼時候來過,彆管他,他喜歡當聖人,他覺得自己清高,就讓他清高去”
麵對道祖的吐槽,幾人默契的沒有出言反駁,似乎都默認了這個事實,隻是眼中多少還是有些落寞。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儒聖再度開口,打破此間沉默,
“先說正事吧,這麼急叫我們來,總不能隻是為了敘舊吧?”
說話間,道,儒,佛三人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空帝。
後者撓了撓耳鬢腮毛道:‘看我作甚,問她去~’
目光隨之轉向冥帝。
冥帝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將自己受傷之事,娓娓道來,全盤脫出,自是提及了少年郎,忘憂先生,一方大陣。
幾人聽聞,眼中神色陰晴變化。
三教祖師目色最深。
聽完冥帝所述,儒聖徐徐道:
“這事不稀奇,劍州北原,萬裡冰封之地,那座忘憂山裡,也有一座陣法,恐能誅仙,我等也見識過。”
道祖附和,漫不經心道:
“老方說的沒錯,這事不稀奇,我還當多大的事呢,要是這樣,我看完全可以散了~”
冥帝眼眸一沉,諷刺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心這般大呢?”
道祖笑笑道:
“這忘憂先生,我們是了解的,來上州也有千年了,一直不曾過問人間事,與世無爭,比你我活的還要通透。”
儒聖和佛祖下意識的點頭,表示認同。
關於許輕舟,三人聚在一起,早已不止一次了,對於這少年,他們的態度是一致的。
管不了,也不敢管,同時也覺得沒必要管。
雖然一開始還是有些擔憂的,可那座山門建立至今,少年入上州少說以千年。
人間依舊是這個人間。
少年在人間行善積德,與他們之間,並沒有關聯。
少年知不知道他們那點事他們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少年對於他們那點事,保持視而不見的態度。
冥帝卻是反駁道: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我也打聽過,可現在總歸不一樣了,這孩子去了那小鎮,還護下了那小鎮,小鎮裡麵都是些什麼人,你們不是不清楚,你們敢保證,少年沒受裡麵的人影響,他以前是不管,可將來呢,你們敢說他就不會橫插一腳,做下一個白狼,下一個江雲畔?”
冥帝的擔憂,確實不無道理,畢竟小鎮裡都是昔日追隨劍仙和白狼的遺孤。
他們信奉大道無爭,試圖止戈浩然。
並非說他們是錯的,隻是他們的理念與幾人的是相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