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閣內,仙與蘇弑之下著棋。
李太白在一旁,觀棋不語。
此時局中……蘇弑之棋差一招,漸落下風。
老家夥明的不行,就玩陰的,煙抽的極深,霧吐得極濃,一方棋局,好似林深霧起,儘是煙霧繚繞。
仙擰著眉頭,眼中難掩嫌棄。
蘇弑之不為所動,愈發過分。
李太白實在看不下去了,譏諷道:
“我說老頭,你玩不起就彆玩,彆老整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
蘇弑之沒好氣道:“你懂個屁,我不得抽根煙冷靜冷靜,思考破局之道?”
李太白白眼一翻,嘖舌道:“嘖嘖,你真有意思,你說這話,自己不知道臉紅?”
兩人針鋒相對,日常互懟。
仙眉頭越擰越深。
突然起身。
兩人目光齊刷刷看去,停止爭吵。
仙說:“我不玩了。”
轉身揚長離去,隻留二人原地目送。
蘇弑之喊道:“小仙,是你不玩的哈,我可沒輸。”
仙背影消失閣中,不曾回應。
李太白眼中嫌棄更甚,樂嗬道:“嗬..老頭,你是真特麼不要臉啊。”
蘇弑之訕訕一笑,“你不懂。”
輸給一個小輩,自己不要臉的嗎?隻要自己一直拖,不落子,仙也就沒機會落子。
隻要等她說不玩了,自己就不算輸。
未下完的棋,叫殘局。
殘局何來勝者,又何來敗者?
李太白滿臉鄙夷的吐槽道:“我不懂?沒人比我更懂你了老頭,你的破局之道,不就是仗著自己臉皮厚,耍賴皮嗎,你可真高明...”
蘇弑之被當麵拆穿了,也不生氣,反倒是樂嗬嗬道:“你就說,我是不是沒輸吧...”
李太白無言以對。
人活的久了,不止見識廣了,看得開了,這臉皮也是極厚的。
所謂名聲,那玩意在他們看來屁用沒有。
蘇弑之後仰躺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仙離去的方向,懶洋洋道:“這丫頭,心事很重啊。”
李太白餘光一瞥,隨口道:“廢話,心上人了無音訊,換你你不急?”
嘬了一口旱煙,老頭子眯著眼,調侃道:
“你說這事就奇了怪了,這丫頭都幾十萬歲的人了,怎麼還會愛一個人愛的死去活來呢?四千年前,她為他封了仙湖,千年前那一戰,更是不惜背叛整個仙族,獨自一人,擋住千軍萬馬,現在又急著上去送死……”
蘇弑之所問,李太白同樣心存困惑。
至少動心這種事情,他們早已記不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但是出於對蘇弑之剛剛用那樣的手段拖延棋局的鄙視,他還是裝作很懂的樣子,回懟道:
“你懂個屁,這個就是愛情,老頭子,好好學吧。”
蘇弑之擺了擺手,懶得理會,這世界上說不清的事情不多。
愛就是其中之一。
突發奇想,望向蘇弑之,心智勃勃道“礙,老白,你我打個賭如何?”
李太白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道:“沒興趣,爺不跟賴皮的人賭。”
蘇弑之樂嗬一笑,自顧自的說道:“咱們就賭這丫頭和許輕舟,終有一日,能不能有情人忠誠眷屬,如何?”
李太白明麵上不在意,可是聽到這個賭局,眼中明顯悸動,難掩心中興趣。
喝一口烈酒掩飾,漫不經心道:“能活下來再說吧。”
蘇軾之深深的看了謫仙人一眼,玩味道:
“得了吧,你能舍得讓這丫頭死?”
李太白像是看傻子一樣回望著老頭。
蘇弑之毫不客氣的拆穿道:“彆以為我不知道,千年前,許輕舟要是在晚來半步,你那一劍,可就斬出來了。”
李太白不語,隻是一昧喝酒。
蘇弑之亦悻悻作罷,不再言語。
你揭我一次短,我還你一次,這叫禮尚往來,不吃虧就行。
畢竟。
兩人同處一個時代,又乾著同一件事情,橫跨三大紀元,他們看不透許輕舟,還能看不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