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善勇也驚訝於林燁底牌居然如此之多。
難怪敢稱量黑榜高手。
“見識不錯。”
林燁起身，隨即走到桌子上握緊苗刀：“不過知道我這底牌意味著什麼嗎？”
“嗬嗬…還真是殺戮重得很。”
孔善勇感慨一聲，虛弱搖頭：“我和那老家夥約定過，當他死的那天我就退隱江湖，我累了，打不動了，四指續命術我不會說出去的。”
聞言，林燁這才收斂殺意，有些好奇：“你和張寶峰究竟是什麼關係？”
“嗯…”
孔善勇想了想，笑道：“年少無知妄想成為大英雄的少年，遇到一個貪生怕死油嘴滑舌師父。”
“哦～”
林燁看著孔善勇，十分意外：“沒想到老張還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但現在仔細一琢磨，這孔善勇與老張的性格還真像。
林燁淡淡一笑，真誠邀請：“昆明很適合養老，有沒有興趣？”
孔善勇戰力不俗，若能加入正邪一家盟，定是一員猛將。
“想讓我做你的麻煩打手？”
孔善勇一眼就看穿林燁心生想法，隨即婉言拒絕：“多謝好意，我答應過那老家夥退隱江湖，不能失言，不過你替他報仇恩情我不會忘，若有需要聯係我。”
“隨意。”
林燁並不強求，隨即轉身離開。
人各有誌，強求不得…
張寶峰大仇終報，林燁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得到解脫。
開上自己的移動辦公室，林燁往昆明出發。
萬毒窟喬家與霓雪凝三子被屠的消息傳遍圈子。
林燁並沒有理會江湖上傳來的流言蜚語。
其中無非就是震撼錯愕，各種分析，不聽也罷。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林燁睚眥必報…
能不招惹就絕對不要招惹！
來到昆明已經是一天後，林燁帶著九盞人皮燃魂燈來到張寶峰墳墓前。
現在雖是中午時分，但還能聽到人皮燃魂燈裡傳來的哀嚎聲。
“老張，大中華。”
林燁淡笑，先拿出一條大中華放著，然後這才把九盞人皮燃魂燈挨個擺放整齊，笑道：“你的仇兄弟我已經替你報了，但可惜沒能把霓熵三人也做成人皮燃魂燈，彆說哥們不給力，已經是拚儘全力了，還搭上一條性命，雖然沒能將三人做成人皮燃魂燈，但也讓其實魂飛魄散。”
“唉～”
林燁無奈歎息，有些自嘲：“咱們哥仨個，就你張寶峰最老實，可卻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倒是我這魔道巨擘，殺人滅魂的家夥反倒是人人敬而遠之，這世界真不公平呀…”
林燁在張寶峰的墓前坐了一個下午，直到太陽落山，這才準備離開。
“老張，你說有一天我也會被殺身滅魂嗎？”
林燁起身反問，但突然被自己這問題給逗樂，輕笑一聲：“我這種家夥被殺身滅魂也是罪有應得。”
“有時間再來看你，走了。”
林燁轉身離開，嘴裡叼著煙，目光堅定。
其實他早有答案。
當自己決定修鬼道時就已經清楚。
殺人者終將被人所殺。
倘若自己某一天被人殺身滅魄，自然也在情理之中，理所當然。
但林燁並不後悔，反倒是榮幸之至。
若還有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旁門左道。
若非要說一個理由。
爾虞我詐，浴血搏殺，機關算儘的靈異圈…
真的讓人流連忘返，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