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白自詡,久聞江兄威名,神交已久。”
乾烈的隊伍中,又一人走出隊伍,對方一身白衣,手搖折扇,頗有幾分謙謙公子的風采。
白自詡站在前方,遙遙與江獨對望,拱手一禮後,又似是頗為惋惜地搖了搖頭:“不過見麵不如聞名,如今看來。白某實在有些失望。”
“傳言中的夜魔似乎並沒有那麼無敵,這一箭擋的如此勉強,可不見當日在擂台上的意氣風發啊。”
對方的話很不講道理,明明江獨才不過四品修為,僅僅因為沒有擋下一名五品巔峰的一擊就見麵不如文明,這話實屬流氓。
但毀神容易造神難,如今的江獨在乾姚陣營中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即便是那些五品武者都對他很是尊敬。
神是無所不能的,也不容許有汙點,而這白自詡就是要用這一點來擊碎江獨的神話。
拉下神壇,威望受損,這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當然,如果是前幾天,對方這麼做的確有那麼幾分效果,乾姚陣營中有相當一部分就是奔著江獨這個招牌才來的。
但現在不一樣,江獨無需那些華而不實的名聲,他已經完成了“轉型”,從一個束之高閣的牌坊,成為了一個能真正能給這些人帶來利益的人民企業家。
跟著江神乾,那是真的能獲得實實在在的利益的!這不比大餅香?
江獨看著這青年,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不攻自破的把戲,對方倒是沒用錯,隻是吃了情報差的虧。
城中的情報都是有李荀和尚書雲聯手把控,在所有人中,江獨更相信尚書雲一些,而李荀有總有一些獨道的手段能夠防範城內信息泄露的同時給那些細作泄露一些九真一假的情報。
所以白自詡並不知道江獨已經用自己的手段掌握了乾姚陣營的絕對話語權,而且蒼城的布局似乎讓對方誤會了什麼,以為江獨在排兵方麵是個門外漢,所以才來攻城。
“你們的廢話有點太多了。”
江獨終於開口了,眼神古井無波。
“這場爭端,你沒有參與權,好好回去等待結束,或許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句話是對著乾烈說的,似乎意有所指。
然而乾烈顯然會錯了意,以為江獨在威脅他。
“嗬嗬,這種大話你也隻能現在說說……”
尾音尚未落地,他便覺眼前一花,身前不足三尺處,憑空多出一道身影!
正是江獨!
沒有任何征兆,沒有破空聲,沒有殘影,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裡,隻是乾烈剛剛才“看見”。
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骨髓的殺意瞬間攫住了乾烈的心臟,讓他後麵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瞳孔因極致的驚駭而驟然縮緊!
殺意混著煞氣,眨眼間便侵入乾烈的腦海,這一瞬,他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幽冥地獄,死亡的神明朝他伸出了大手,沒有半點生還的可能。
他的瞳孔瞬間失神,沒有任何預兆,身上的一枚羊脂玉佩突然四分五裂,這時他才緩過神來,然而目光仍舊有些呆滯。
他身邊的護衛,包括那名射出驚天一箭的冷麵男子,反應慢了何止一拍?
此刻才驚覺,紛紛怒吼著撲上,罡氣爆發,各色兵刃裹挾著撕裂空氣的厲嘯,朝著江獨的後背瘋狂招呼!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