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涵重重喘氣,見到屋內還有旁人,便沒急著說出口,朝溫如婉遞了個眼神。
溫如婉會意,回頭看向顧淮,沒等她說出要讓他暫避的話。
顧淮便識相地抱著她方才摸過的兔子出門去,“你們姑娘家說些話,我便不在旁邊聽著了。待你心情好上一些,我再來。”
溫如婉麵露愧色,還是點了頭,“好,今日招待不周,等下一次,我定然向你賠罪。”
顧淮笑了笑,沒有多說。
等他離開,墨鈺涵關上房門,拉著溫如婉的手,緊張兮兮道:“太子重傷,昏迷不醒。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守在東宮了。”
“消息不敢外傳,我是抓了蘇承澤身邊跟著的藥童,這才問出來的。溫如婉,怎麼辦啊?我皇叔他不會有事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墨鈺涵急得焦頭爛額,她也不敢隨便把消息說出去。
第一時間就來找了溫如婉。
溫如婉臉色也不太好看,細看之下,有些發白,與尋常不同。
“怎會如此嚴重?蘇承澤也束手無策嗎?”
她領會過蘇承澤的醫術,比起她從前有個小病小痛,請來看的醫師,他的醫術顯然要高上不少。
情況怎會如此棘手?
墨鈺涵晃了晃腦袋,縮著脖子,“具體情況我的確不知,皇祖父和皇祖母都沒有從東宮出來,東宮外圍也戒嚴了,全部都是禦前侍衛,我想進去都不行。”
“陣仗此番大,我想,定然是不同尋常……溫如婉,你怕不怕?”
溫如婉錯愕地微微張開唇瓣,沒有說話,但心跳確實漏了一拍,臉上沒有多少血色,一直都沒有休息好。
她的狀況不佳。
“我……”
墨鈺涵一把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我知道。因為我也怕。”
“不過,話本裡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我皇叔這樣頂級的禍害,自然是要長命百歲。我不怕,你也彆怕,那麼多人守著,一定不會出事。”
溫如婉竟被她這番話給安慰到了。
緊繃的心弦,鬆懈一瞬後,她牽動唇角,對著墨鈺涵的麵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嗓音乾啞道:“你說的有道理。”
希望他沒事。
墨鈺涵鬆開她,抬手揉了揉她的臉頰,“好了,我來同你說這些,是遵從了你我之間的約定,得到消息第一時間知會你。我不想你吃不好睡不著的,你看你這模樣,真是憔悴了。”
“看著叫人心疼。”
溫如婉回溫家之後,也沒有好好休息過,心裡忐忑不安,有事情懸著,自然寢食難安……
她沒有照銅鏡,也能猜出自己如今的模樣,不太有精神。
“多謝郡主關心。”
墨鈺涵:“一口一個郡主,倒是顯得你我之間生分了起來。”
溫如婉踟躕片刻,認真道:“衡陽。”
聽到她一本正經念自己的封號,墨鈺涵渾身打了個寒顫,腦海中,眼前人的身影與墨淩煜重疊……
“算了你還是叫我郡主吧,叫衡陽……怪瘮人的,你叫起來的語氣跟我皇叔簡直不要太像,我害怕。”
溫如婉輕笑,鬆散神色,軟了嗓音:“好。”
墨鈺涵見她終於不緊繃著臉了,心裡也高興了幾分。
“有些時候,往往是入局者迷,旁觀者清。”
溫如婉不解蹩眉,墨鈺涵隨意擺擺手:“沒什麼,你不明白也正常,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的事情黃不了。”
溫如婉:“……”
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