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煜緊繃的臉上似乎裂開一瞬，“你還真是……”
溫如婉湊過去，“我怎麼？”
她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惹急了，她能更荒唐。墨淩煜實在不從，她大不了問蘇承澤討點藥，強行要了他，依著他的性子，要麼殺了自己，要麼就對自己負責。
情況很極端，她輕易不會冒險。
溫如婉內心還是渴望能堂堂正正成為太子妃，不被世人所詬病，日後與墨淩煜，同享天下萬民朝拜。
不入流的手段，她不是不會，不懂，而是不屑，也不想。
“殿下，你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那我的欲望，殿下已經知曉了，作為交換，殿下不應該也告知於我嗎？”
“我能成全殿下的話，殿下也成全我吧。”
墨淩煜杳然不動，“沒有。”
溫如婉輕笑，大著膽子上手要去摸他的側臉，“殿下開什麼玩笑？人非草木頑石，殿下若無欲無求，為何會成為儲君？”
墨淩煜側目，警告性瞪了她一眼。
他是當今皇後誕下的嫡子，自然有資格繼承國祚，三歲封王，七歲成為儲君，與之而來的，是暗處數不儘的殺意。
太子之位，哪有那麼好坐？
墨淩煜：“孤想要的，你給不了。”
溫如婉嗬氣如蘭：“殿下尚未宣之於口，怎知我無能為力？”
“你以為，卷入朝廷的黨派之爭，會有什麼好下場嗎？孤勸你，最好離遠一些，免得牽連到自己身上，也害了全家。”
她頷首：“多謝殿下關懷，但我相信殿下會贏。”
墨淩煜沉默著看了她好一會兒，無奈點了頭：“好。”
他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塊瑩潤通透的紫玉，左下角雕刻著小小的“煜”字，環繞了一些雲紋。
墨淩煜將手中的物件給了她，“此令牌，可使你暢通無阻地進入大內，去往東宮不會有任何人攔你。”
溫如婉眉毛上揚，“殿下這是何意？”
言罷，她才佯裝心如靜水般，接過了令牌，握在手中，端詳了好一會兒。
墨淩煜淡淡道：“方便你打聽孤的消息，用不著借衡陽的手。”
溫如婉：“……”
她咬緊牙關，“殿下還是少說些話吧。”
“嗯？”
溫如婉紅了脖子，“怪刺耳的。”
墨淩煜一派平靜地伸出手：“不想要，可以還給孤。”
溫如婉不想在此刻要麵子不要特權，她立刻把令牌背於身後，不給他收走的機會，笑吟吟道：“殿下彆生氣嘛~”
“日後我能時時入宮看望您，服侍您，給您端茶倒水，也是臣女的榮幸。”
隻要有見麵的機會，那就有發展下去的可能。
何況紫玉令牌，她爹好像都沒有……
好東西要捂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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