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被他吼了這麼一道。
溫如婉愣神，片刻後，又笑著纏上去，“殿下~”
“殿下~你就是吃醋了。”
墨淩煜繃著臉，耳根子卻偷偷紅了一點，他抓住溫如婉作亂的手，隨意一甩。
“你手臟，彆碰孤。”
溫如婉真就停下了動作，呆呆坐著，與他對望，眸中蓄起一層霧蒙蒙的水汽，像是要哭。
“殿下，我不臟。”
墨淩煜：“……”
溫如婉撲閃的睫毛一眨，兩顆滾燙的淚珠砸下，落在他手背上，燙人得很。
墨淩煜心神一慌，又不知該如何動作，靜靜看著她，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寬慰。
“嗯，不臟，彆哭。”
他方才說那些話，也不過是氣頭上。
哪裡是真的嫌棄她臟？
溫如婉不聽他的，眼眶裡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河壩，嘩啦啦往外流，瞧著楚楚可憐，紅了一圈。
“殿下分明是嫌棄我了。”
她這語氣，聽著還委屈上了？
墨淩煜無奈歎氣：“沒有嫌棄。”
溫如婉眸底飛快閃過得意之色，唇角輕輕上揚，臉上還掛著橫七豎八的淚痕，嗓音軟糯帶著哭腔。
“我不信，殿下怎麼證明？”
墨淩煜：“……”
嗬，她還得寸進尺起來了？
“愛信不信。”
他沒慣著她，起身要走，寬大的衣袖卻被她的手指勾住，明明她沒用多少力氣，墨淩煜卻邁不出這一步。
回頭一望，溫如婉喪氣地跪坐在榻上，眼睫毛上還沾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仰頭望著他。
這副模樣，光是看著，便很想讓人欺負。
墨淩煜不是聖人，對她……更沒有辦法做到清心寡欲，目光落在她身上，似要灼傷她，渾身血液都叫囂著沸騰。
他俯身一掌扣住她的脖頸，將人按下去。
溫如婉順從地倒下，見他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眼中翻湧著赤色，呼吸聲重了幾分，掌中的力氣卻把握的很好。
不會把她弄疼。
溫如婉的手指靈活地勾上他的玉帶，猛地將人往下一拉。
墨淩煜僵在半空，不肯覆在她身上，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的呼吸快要糾纏在一起……
燙的驚人。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抑製翻湧而上的血氣，還有下腹炙熱的衝動，不斷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
越來越糟糕。
墨淩煜薄唇抿得很緊，壓抑著蓬勃的欲念。
偏生溫如婉的一雙手不老實，不光勾了他的腰帶，還想著要解開……
“住手！”
墨淩煜怕忍不住，嗬止了她，眸色黑得發亮。
“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嗎？”
溫如婉確實有幾分醉意，但酒液壯人膽，她半是糊塗，半是清醒，對於自己要做的事情，可不糊塗……
也就墨淩煜能叫她主動一二，換做旁人，她現在便要殺人了。
“殿下，不是不嫌棄我嗎？”
墨淩煜良久無言，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碰自己腰帶。
“乖，把醒酒湯喝了，睡一覺。”
他衝一個醉鬼發脾氣也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