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他的兒,冤了誰都不好,他最先見到墨修澈被傷得不輕的模樣,內心裡那杆秤便輕易偏向了他。
見到墨淩煜,他又不忍相信真是他下了狠手……
一碗水要如何端平?
等溫如婉被帶入養心殿,她見到的場景便是天家父子三人,隔著遠遠的位置,各坐一方……
墨修澈見到她,眼裡的興奮比墨淩煜多了上百倍。
他動了動唇,無聲道:“你要死了。”
溫如婉沒理會他,蓮步輕移上前,恭恭敬敬跪下,給皇上行禮。
“臣女溫如婉,給皇上請安。”
皇上一甩寬袖,顯然沒多少耐心,心情亦是不悅。
“平身。”
溫如婉緩慢起身,始終微垂著腦袋,不直視天顏。
皇上直截了當問:“你昨夜身在何處?刺殺三皇子之人,可是太子?朕問你的話,你定要如實道來。欺君之罪,並非你所能承受得起。”
他話裡的威脅明晃晃的。
墨淩煜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她的回複。
溫如婉來時,已經預想了即將要麵對的問題。她不能撒謊,但也不能把一切都推到墨淩煜身上去。
她自想成為墨淩煜手裡的一柄刃,而非墨修澈。
但,稍有不慎便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境。
她深呼吸,心跳逐漸加快。
“回皇上,刺殺三皇子之人,並非太子殿下,而是臣女!”
她的回答,令在場三個上位者皆心神一震。
全然沒料到她會是這般回複。
皇上滿臉冷肅,重重拍了桌案一掌,上好的金絲楠木桌裂開一道不小的縫隙,壓迫感不小。
“你可知刺殺皇子,是要牽連九族的重罪!”
墨修澈見她不自量力,竟想為墨淩煜抗下此等重罪,一時間說不出是笑她傻裡傻氣,還是……嫉妒墨淩煜,總有人願意擋在他身前。
站在他身邊。
堅定地選擇他……
“溫如婉,你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姑娘,會拉弓射箭麼?竟敢妄言,是你?”
未免太可笑了。
溫如婉處變不驚,全然無懼:“不如三皇子讓臣女,當場演示一番?”
墨修澈瞥見墨淩煜藏在寬袖當中的手掌無聲收緊……
起了玩心,想看看這小姑娘能做到何種地步。
也想看,墨淩煜的反應,又當是如何?今日總要有人為此事擔責……
“好啊,給你機會演示,你可彆不中用。”
墨修澈吩咐身邊人,去取了弓箭前來。
溫如婉握上長弓之時,便察覺到這弓的重量,比起昨夜她使用的那一把,重了不止十倍,她手臂被帶著往下一沉……
墨修澈忍不住笑了,“愛逞強啊,還愛撒謊。”
溫如婉定住心神,慢慢將弓舉起,腦中回想著墨淩煜昨夜教她的動作……
她闔上雙眸,指尖微動,調整到最好的姿勢。
“三皇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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