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對方是做什麼來的,等我們這邊的事辦完了,你想怎麼找就怎麼找,想問什麼就問什麼,但在那之前……我們最好隱秘行事,五百仙兵全體出動為我們製造了【全仙界戒嚴】的假象,我們仨也為了打探消息忙活了一個多月,現在衝動,隻會讓這些全都白費。”
鐘秋的手緊緊捏著木門,要不是她控製著體內澎湃的【鬼氣】,彆說這個門,恐怕整個小鎮都得晃幾晃。站在原地許久,她才將自己的衝動平複下來。
“……抱歉溫先生,我有點……失態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給你陳列一下利害關係,最後做出選擇的還是你自己。不過……鐘小姐,在下有些好奇,那名姑娘和您是……”
“彆人家的事少打聽。”修樺聽不下去了——自己家夫君不著調到什麼程度,她心裡還是有點數的。如果是平時也就不管了,但現在麵對的可是【鬼魔靈】,玩笑開過頭了可就不好玩了,“抱歉,鐘小姐,夫君他口無遮攔慣了,妾身向您賠個不是。”
修樺這樣說也不是在為溫清海開脫,主要也是為了自己保命——她的【鬼氣】比溫清海高了整整兩個級彆,【羽靈】已經是【鬼界】中巔峰那一批的存在了。她變得越強,就越是忌諱【鬼魔靈】。夫君他無法接觸到這個層次,不知道能正麵硬剛【七聖】是個什麼概念——修樺自己這個【羽靈】距離【七聖】還有很大一截,而且【羽靈】之間也是有差距的,並且差距還很大。
說得難聽點,【七聖】中隨便來一個,用一根手指就能將她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
能與這樣的存在對抗,而且是一打七,而且還能打贏——要是這家夥被夫君這蠢小子逗得抓了狂,對誰都沒有好處。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夫君這麼多年來一點都沒變過,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他對自己的感情。
“好吧——”溫清海立刻舉手投降,他這個老婆從活著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壓著自己,從來沒變過。說完,他站起來拍了拍手,“你們先聊著,我再去那【時府】周圍晃一晃,順便問問……你那位姑娘的消息,你在這裡等著就行了。”
“……多謝溫先生。”鐘秋側身讓開了路,看著比她矮了好幾個頭的溫清海出了門,“那溫夫人,我也……”
溫清海那個時代,在外麵【妻】都是要隨【夫】那邊稱呼的,一開始鐘秋還稱呼修樺為【修夫人】,後來才改了口。
“放心吧鐘小姐,夫君他沒有惡意的,就是性格欠揍了點,等他回來我替你收拾他。”
“沒關係,溫先生說得對,是我太衝動了。”鐘秋搖了搖頭——其實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緊張司馬鈺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以她的實力和【萬妖樓】那幫鄰居們、再加上駱青和【七聖】的關係,就算司馬鈺真出了什麼事,也有一大堆人幫她,根本不用過度擔心的。
可自從第一次在【灰白夢境】中與那個倒黴的傻丫頭見麵的時候,鐘秋便一直對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唯一具體表現出來的情感便是一定要保護這個丫頭,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這種情感的來由毫無根據——比起【原因】,鐘秋認為這種感情更接近於【本能】。
“我先失陪了,溫夫人。”她現在想要靜一靜,好好平複一下自己紛亂的心境。
午夜,溫清海回到了客棧,修樺一直在等他:“怎麼樣了?”
“規劃好了,明天開始我會進去探探虛實,如果那兩個麻煩在的話,我們後天動手……”“我不是問那兩個死鬼。”修樺扔給他一顆【仙界】特產的水果,後者穩穩接住,在手裡掂了掂。現在使用的這副、依靠著【障眼法】運作的身體雖然無法模擬出食物所有的味道,但已經比鬼魂狀態下強太多了,“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提到【那個姑娘】,溫清海的動作停住了。
“怎麼了,有問題?”修樺察覺了夫君表情和動作的變化。
“……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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