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廳裡坐定,鄭旦便直言了當道:“紹玉,不如我們今日各自回國吧。這陳國陰冷,大軍屯久了也不行。再說此次,陳國元氣大傷,這幾日都是騰峰供著糧草,嘿嘿,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再有一個半月,也要除夕了。咱們收拾收拾,回去過個好年。”
騰峰急道:“殿下這說的什麼話,太見外了。我騰龍堡養個把月大軍還是沒問題的。不如就在這裡過年。”
“修容說的對,事已成定局,我們便回去了。此次戰役,三國都有損耗,當回去休養生息。再說,朕出來太久了,朝政擱置,也是不妥。”
三人起身,互相抱了抱,出得騰龍堡,道了彆。
紹玉特意將鄭旦拉至一邊,小聲道:“修容,你和那劉小官,還是不要走太近。給他個彆的官職,慢慢淡遠吧。”
“哎…我知道你說的意思,可是,我那東宮現在離不了他。而且,他不會傷害我的。”
紹玉握了鄭旦的手,蹙著眉,擔憂道:“修容還是多注意些。他若影響你和阿旭,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修容又當如何?”
瞧著鄭旦不說話,紹玉撫了撫鄭旦的手背,撩了大氅,上了馬車,道:“修容,後會有期。”
鄭旦朝掀起了車窗的紹玉揮了揮手,有些不舍。可惜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
待紹玉的馬車徐徐前行。鄭旦又與騰峰告了彆,也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
蕭旭與無雙、鎮北侯在後方帶著大軍。班師回朝!
劉禹錫輕輕躍上行進的馬車,掀了簾進得車內,將剛準備好的暖手爐拿給鄭旦,又於小桌上放下幾碟小吃,斟起了暖茶。
望著劉禹錫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茶壺,茶盞間遊走。
淋洗茶具、分茶入壺、衝茶洗茶、斟茶補水、最後,去渣供茶,到自己手中,鄭旦像是在欣賞一個頂級茶藝師在表演。
鄭旦端起這紅而濃豔的茶湯,嗅了嗅,又品了一口,忍不住想誇一誇,香氣高長,有著鬆煙香,帶著桂圓味的醇厚滋味。
但最後化成了兩個字,“不錯。”
“那個,禹錫。東宮現在也步上了正軌,我也遲早得親自上手,要不…我薦你去刑部做尚書?我這現在是太子還兼著刑部,也是顧不過來。禹錫。你意下如何?”
鄭旦晃了晃茶盞中殘留著的那一縷紅湯。
“好啊!正是我想去的地方。”劉禹錫沒看鄭旦,又遞上了一盞新茶。
“呃…這,那…那你可不能有冤假錯案。要認真審理。”
鄭旦沒想到劉禹錫答應的如此爽快。心裡沾沾自喜。
“殿下是怕我架空你的權力,還是想把我從你身邊支走?”
鄭旦慌忙否認,“不是,不是,都不是。就是心疼你太累。”
劉禹錫忽然湊近,直逼得鄭旦的身形向後仰去。
那上翹的紅唇近在眼前,輕語著,“殿下,你離不開我,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必呢?”
鄭旦嘻嘻笑著,輕輕推開劉禹錫。忽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對劉禹錫的欲望好似沒那麼強烈了,控製還是沒有問題的。不禁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讚,加了個油。
隻聽劉禹錫道:“既然,我以後在東宮待的時間少了,那便請殿下兌現承諾,每月去半月樓宿一晚。”
“呃……我有說過這樣的話?”
鄭旦假裝自己忘記了。沒想到劉禹錫,這麼遠的事情還記得。
“殿下還說過,會給我個交代。可殿下到如今,一樣都沒做到。”
劉禹錫說的漫不經心,鄭旦卻如坐針氈。
這怎麼交代?
總不能,真把劉禹錫給娶了,這可是兄弟。
於是便想著蒙混過關,嬉皮笑臉道:“哎呀…咱倆都是大男人,何必這麼較真。又不是小娘子失了身。再說,也沒發生什麼,而且我還中了催情藥嘛。大男人之間,就應該不拘小節,是吧禹錫?”
“殿下說的是。”
伴著這話,劉禹錫一把將鄭旦按倒在柔軟的長椅上。
撫著鄭旦耳際的發絲,輕笑道:“那現在,讓下官親親抱抱,殿下也不會拘泥於小節吧。”
鄭旦呆滯了,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從劉禹錫的對麵,頃刻間,就轉了180度,躺在了長椅上。
鄭旦舞著兩條手臂,亂蹬著兩條腿,表示抗議。
劉禹錫隻是輕笑,望著鄭旦滑稽的動作,起了身,戲謔道:“殿下,男人之間就應該不拘小節,你何必這麼較真。開心點。”
“呃……這……”
鄭旦是真茫然,真驚詫。仿佛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兒。
況且,這,這,這,好像,怎麼得,反了!!!
鄭旦這邊還在神遊,便聽劉禹錫又笑道:“至於殿下說過的,水母式,下官特意在藏書閣尋了春宮圖。這樣確實好,可最大限度親密接觸。不過,男子要有一定的體力和耐力。殿下你是不行的。不如讓下官來。”
“還有那個,空中秋千,習武之人隻需一點借力便可,自然不在話下。下官期待,下次和殿下一起不拘小節呢。一定讓殿下此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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