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錫不動聲色,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淡淡道:“好。那我便助你。隻是…你要實現諾言,賜殿下給我。”
“鄭公子”哈哈大笑:“那是自然,到時候他便是你身邊,乖巧的小白兔。”
“你現在就告訴我這個消息,是因為你喜歡蕭將軍,你想讓我留下蕭將軍?”劉禹錫問道。
“正是,魚和熊掌我都要。劉大人你也是吧?所以…我倆是一道人。”
劉禹錫扯嘴笑了笑,
“好,那我便想辦法,先留住殿下和蕭將軍。然後等你恢複身份,我再輔佐你成為皇帝。那麼…現在,告訴我,殿下說了什麼。”
“嗯~殿下說,他可以放棄一切……除了蕭郎!”
“鄭公子”說了這話,嘲諷般看向劉禹錫,大笑著離開,拋了句,
“所以,劉大人,彆再一廂情願助他了,以為可以感動他。你隻能跟我合作,然後強要了他!”
劉禹錫身形一頹,手裡的酒壺,瞬間被掌力捏碎。
那破碎的瓷片直刺進手心裡,接著便是殷紅的血液滴向地麵,與先前落地的酒水混合成,淡紅色的蜿蜒……
…………
翌日,
一大早,蕭旭便迫不及待來找劉禹錫。
劉禹錫正要出門,看著前來的蕭旭,冷冷道:“蕭將軍有何貴乾?”
蕭旭扯住劉禹錫的身形,拿出那枚銀針,看著劉禹錫裹著絹帛的右手,諷刺道:“怎麼?去殺人,倒把自己傷了?”
“蕭將軍,隨便拿根針,便來血口噴人,當真是閒的無事可做?”
蕭旭也是不再廢話,直言道:“鎮北侯不會說出秘密,不要動他。還有,因為你說的話,哥哥在那陰冷的地牢裡坐了一夜。你知道哥哥不喜歡你殺人,彆再惹哥哥生氣了。”
說罷,蕭旭掠身而去。
劉禹錫身形微頓,突然想去看看那個人,有沒有生病。
但是…他忍住了。上了馬車,直接去了七皇子的府邸。
小廝通傳後,在靈堂裡等候的無雙,見著劉禹錫進來,起身問道,“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
劉禹錫拉著無雙出了靈堂,直截了當道:“元宵節夜裡,殿下要和蕭將軍私奔。你得留下蕭將軍,我去留下殿下。”
“私奔?他想去哪就去唄。這幾天他也難過著呢。”無雙幽幽道。
劉禹錫無語,小聲道:“吳指揮使,你是腦子有坑?殿下他要在那天夜裡向皇上坦白他的假身份,然後和蕭旭離開朔國。完全拋棄你…你懂嗎?”
“到時候,萬一皇上追究你當初帶了假的皇子回來,怎麼辦?你現在馬上要為人父,拖家帶口,被誅九族怎麼辦?”
這話讓無雙立馬麵如死灰,咆哮道:“他真什麼都不管了?他連我都不顧了?”
劉禹錫懶得看無雙那氣憤的臉色,於懷間取了一個小瓷瓶和一粒紅色小藥丸交給無雙,
道:“到了那天,你去找蕭旭,找他喝酒,把這個藥水,倒在酒裡,務必讓他喝下,他便會睡到第二日,無法行動,也不能帶殿下走了。”
無雙立時跳腳,罵道:“你怎麼不去?蕭旭是什麼人?他會發現的,我乾不了。”
劉禹錫無奈,隻得勸解,
“除了殿下,他對你防備最少,隻有你能辦到。這藥無色無味,他發現不了。不過,為了讓他相信,你也得喝這酒。到時候你先把這粒解毒藥吃下,再喝便無事。”
無雙還想掙紮一下,諾諾道:“我們去說服殿下不就行了?”
“萬一,到時候蕭旭執意要帶殿下走呢,憑你我攔得住嗎?必須得讓蕭旭不能行動。”
無雙顫抖著接過東西,但是也沒辦法,他可不想讓鄭旦說出真相,也不想讓鄭旦離開。
除了鄭旦,他身邊也沒什麼人了。
無雙想著,不由得淒涼起來,哭唧唧道:“這個王八蛋,他竟然想悄悄拋棄我。劉大人,你一定得留住他,還有,彆讓他說出真相,我還等著,跟著他飛黃騰達呢。”
劉禹錫看一眼無雙,道:“放心。隻要你按我說的做,到時候自然點,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劉禹錫安頓好了無雙,直接回了半月樓,在六樓房間,萬分注意措辭得斟酌了一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大雍。
接著又馬不停蹄去了皇宮,麵見承章帝。
要求在元宵晚宴,也準幾個大臣一同參加。
理由是,怕承章帝和太子還有些誤會,導致場麵尷尬。請幾個重臣去,一方麵體現皇恩浩蕩;一方麵,幾位大人可以規勸太子,好好理政,好好輔佐皇上。
…………
時間很快到了正月十一,這一天要安葬七皇子。
由於賢妃也走了,依承章帝的口諭,這一天,便將兩人一同葬在了皇陵裡。
呆在暗間裡的鄭旦,想著這承章帝是真的狠,案都查清了,硬是不讓自己見七皇子最後一麵,送最後一程。非得下了葬才放自己出來。
鄭旦歎了口氣,從搖椅裡起來,一本正經坐到小桌前,開始斟酌那兩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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