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大概心頭也有疑慮,故而整個孕期都如此不安。
尤其,皇帝陛下對她腹中‘皇嗣’幾乎是不聞不問的態度,讓她不得不多想。
那個孩子對她來說不亞於奪命符,胎死腹中是最好的結果。
一旦生出來,但凡露出端倪,趙氏舉族都要被傾覆。
所以,她才不想要了。
想到這兒,薑翎月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許多疑團都理了個通順。
“現在信了沒?”祁君逸親了口她的臉蛋,低聲問她:“我真的隻有過你一個,你會覺得高興些嗎?”
薑翎月沒有回答,她記得他們之間的第一夜。
那是他第三次招她侍寢,同樣是在承明殿,同樣是讓她先行入睡。
但那一晚,她沒睡著。
以至於,皇帝陛下處理完政務回來時,兩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當時的薑翎月就像是正在頑皮搗蛋,結果被大人抓包的孩子,嚇的急忙把眼睛合上了。
而他似乎是沉默了會兒,而後突然就開始吻她,脫她衣裳。
現在回想起來。
那一夜的他,行事確實有些生疏,遠不如現在這麼駕輕就熟。
……所以,皇帝陛下在床榻間的那些好處,沒人率先品嘗見識過。
薑翎月抿了下唇,中斷胡七八糟的思緒,抬眸看著他,坦然道:“會。”
他沒碰過其他人,她當然會高興些。
跟喜不喜歡沒關係。
無論如何,這是她的男人。
他們有過魚水之歡。
自小生存環境使然,薑翎月性子很獨,從來也沒有什麼擅於分享的美德。
對自己的東西,她一點也不缺獨占欲。
跟陳子泝互許終身時,哪怕她已經被沈氏逼成那樣,她還是冒著婚事作罷的風險,對他提出日後不能納妾的要求。
後來陰差陽錯,以妃妾之身入了宮,對著一國之君,她再也生不出獨占欲來。
而現在,他告訴她,他們都隻有過彼此。
薑翎月情緒很複雜,要說高興,她當然有。
甚至,還不少。
祁君逸一直注視著她的神情,這會兒聽見她的話,眼底立時蕩起了波瀾。
“好,”他眉眼含笑,輕聲許諾,“以後也不會有彆人,我永遠是你一個人的。”
“……”薑翎月默了默,忽略這人見縫插針的情話,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比如,那個辱罵她蠱惑帝心,活該沒有子嗣的大皇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比起趙美人,賢妃的那一胎,他可是看的十分重,稱得上是大動乾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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