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刷刷~
蠱神猛然睜開眼睛,那猩紅的眼睛在掃視整個山洞,蛇尾微微掃動,頓時整個山洞都跟著一陣的晃動。
蠱神醒了!
瞬間場中的二人,眼睛猛然瞪大,全都驚恐的看著蠱神。
壞菜了。
陳解伸手,刷的一聲,武穆遺書落在手上,緊跟著略微背過身子,遮蔽張先生的視線,然後直接把手中的書籍與儲物戒指中的書籍進行調換。
刷的一聲,一本假的武穆遺書落在了陳解的手上。
陳解這時轉身就跑,張先生也感受到了蠱神醒來後,所帶的恐怖力量,而蠱神這時動了,對著張先生猛然張開蛇嘴,緊跟著呼的一口,竟然噴出了一股灼熱的火焰,直接噴向了他。
張先生大驚失色,眼睛猛然瞪圓了,抬手,頓時從袖口之中飛出袖箭。
刷刷,這袖箭明顯是經過特殊打造,迎著火焰射向了巨蛇,瞬間就射到了巨蛇的鼻孔內。
巨蛇渾身的鱗片好似鋼盔鐵甲,這袖箭傷不到其皮肉,可是這巨蛇的鼻孔內卻沒有鱗甲。
這巨大的腦袋,兩個鼻孔也非常大,這時候袖箭射進去,就好像插進了兩根牙簽,頓時疼的巨蛇嗷嗷直叫。
同時身子也開始瘋狂的舞動起來。
啪啪啪……
蛇尾瘋狂的擺動,頓時把周圍地上的各種石頭,寶石,甚至是紅色的小蛇,全部拍成了齏粉,肉泥。
啪!
這時蛇尾猛然一掃,竟然掃到了那蚩尤魔尊留下的《九黎魔功》石碑,轟的一聲,一蛇尾竟然直接把兩塊石碑掃飛出去,竟然就是記載功法的最後兩塊。
“不要!”
張先生痛呼一聲,大喊不要,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一蛇尾直接把珍貴無比的九黎魔功最後的兩塊石碑給掃到了岩漿裡麵。
噗的一聲,落入眼睛,張先生眼睜睜看著他謀劃的寶貝就這樣消失在岩漿之中。
而就在這時,突然就聽一聲,擤鼻涕的聲音:“哼!”
緊跟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把射進巨蛇鼻孔之中的兩根弩箭全都噴射了出去。
咻!
張先生就感覺頭皮發麻,刷刷的兩根弓箭,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刷刷!
兩聲,弓箭直接射進了牆壁之中。
張先生嚇出一身冷汗,剛才要是稍微不注意一點,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這樣想著,張先生再也不敢遲疑了,直接一躍飛上了懸崖之上,撒腿就跑。
而就在他跑的瞬間,呼的一聲,一口火焰,直接從他的腦袋上飛過,嘭的一聲砸在懸崖峭壁之上,直接就把這懸崖炸的四分五裂。
會噴火的巨蛇。
娘的,這難道是西方的巨龍,不對,這玩意兒沒長翅膀,頂多隻能算是火蛇。
這時陳解沿著台階一路狂奔,看著身後的火焰飛舞,岩漿翻騰,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好恐怖啊。
想著陳解不再顧著身後,加速往前跑。
而這時他突然看到了身後的張先生也跑了上來,而且速度極快,陳解發現這廝速度竟然不弱於如龍境。
這家夥隱藏實力了。
陳解瞬間明白,這個張先生肯定是隱藏實力了,他實力應該是如龍境,而不是上次在蛇婆婆那裡遇到的那般,隻有長虹境的樣子。
那些隻是他的掩飾。
陳解心想,此人城府夠深的,隱藏實力,隱藏身份,躲進這苗疆之地,為的就是圖謀這《九黎魔功》。
當然後來可能還加上了這從天而降的武穆遺書。
以此人之心性,絕非泛泛之輩,此人是誰呢?
姓張,蘇州人,難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位,張九四,張士誠?
陳解想著,不過卻依舊加速潛逃,而這時蠱神直接用身子跨過岩漿,然後來到了這條山道之上。
看著前麵的二人,這巨蛇張開血盆大口,噗的一聲,一口火焰直接噴向了最前麵。
陳解看到這火焰飛射而來,直接一閃,可就在這時又一道火焰直接插著陳解的臉皮就飛了過去。
陳解嚇了一跳,連忙閃躲過去。
而張先生見狀也不顧其他,直接手腳並用加速狂奔。
這時後麵一條會噴火的巨蛇,追著兩個偷盜他寶物的無毛猴子,沿著細長的山道狂奔,奪命而逃。
這甚至不由讓陳解想到了一個遊戲:神廟逃亡~
就這樣陳解一路狂奔,終於跑到了最上麵的台階,然後看到了那個進入山洞的洞口,一頭就鑽了進去,呼哧帶喘的,累的夠嗆。
而片刻就是張先生,二人從這裡鑽了出去,緊跟著直接就衝進了麵前的林子裡。
一頭紮進林子裡,二人有一種虎入山林之感,緊跟著他們二人直接快速消散在林子裡。
而這時轟的一聲地動山搖,緊跟著一隻巨蟒猛然衝出了山洞之中。
轟轟轟……
片刻山洞外麵的樹木開始瘋狂的倒塌,燃燒起了熊熊黑煙。
看的出來這巨蟒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這時兩個罪魁禍首,直接就跑到了不遠處的林子裡。
呼呼呼……
二人一陣呼哧帶喘,這時張先生看著前麵的陳解道:“土狼,呼呼……彆跑了,沒追上來。”
陳解道:“呼呼……累死老子了。”
說著陳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這時張先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緊跟著相視一笑。
陳解道:“張先生,好算計啊,竟然隱藏的這麼深,躲進我們苗疆,是為了盜取我們苗疆的聖經《九黎魔功》吧?”
張先生一愣,臉色變了變道:“嗬嗬,我本來以為咱們可以和平相處,沒想到啊,陳九四,你非要撕破咱們最後的麵皮。”
陳解一愣,緊跟著眯縫著眼睛道:“陳九四?誰?你在胡說什麼?”
張先生嗬嗬笑道:“你回答我之前,不如先摸摸你臉上的人皮麵具!”
陳解一愣,緊跟著伸手在臉上摸了摸,瞬間發現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竟然直接裂開了。
什麼時候?
瞬間陳解想起來了,對了是剛才,那火蛇向自己吐出一大團火焰的時候。
想到了這裡,陳解苦笑搖頭道:“嗬嗬,張先生,你還真是火眼金睛啊。”
說著,陳解直接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
張先生道:“火眼金睛不也沒發現你竟然靠著易容,變成了土狼的模樣,對了真的土狼已經遇害了嗎?”
聽了這話,陳解道:“你猜?”
張先生想了想道:“我若是你,絕不會讓土狼這樣輕易的死去,畢竟他活著的價值遠遠大於死亡。”
陳解輕輕頷首道:“嗯,你說的很對,不過若是厲害,還得是張先生啊。”
“隱姓埋名,來此,給人為奴為婢,隻為了盜取人家的鎮教魔功,不得不說,張先生的隱忍,手段,都非常人可及啊!”
張先生道:“陳兄弟謬讚了,出身不好,想要有所作為,隻能用一些非常手段,讓陳兄弟見笑了。”
“不敢,不敢,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還未請教張先生的尊姓大名。”
張先生笑道:“張大!”
陳解道:“張先生,都如此了,難道還不肯說出真名實姓,那可就沒意思了。”
聽了這話,張先生道:“嗬嗬,陳九四,人在江湖,多個假名,多條生路不是嗎?”
陳解點頭道:“沒錯,對了張先生是蘇州人?”
張先生道:“算是吧。”
陳解道:“不過我聽張先生的口音,有點像是泰州人啊。”
張先生微微皺眉道:“這都能聽出來。”
陳解道:“嗬嗬,你不否認?那我再猜猜,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然先生行的不端,應該是假名,但是姓,未必有假,亦真亦假,更難猜測。”
“若是在下猜的不錯,泰州姓張的,我倒是知道一個英雄。”
張先生眯縫著眼睛看著陳解。
陳解道:“姓張的,叫做張九四,後來改名張士誠,乃是泰州鹽幫幫主,不知道張先生認不認識啊?”
陳解眯縫著眼睛看著張先生。
明顯可以看出張先生有那麼一絲不自然。
這時陳解嗬嗬笑道:“張先生不會就是那位張士誠吧?”
張先生沉默了,陳解確認了,這家夥竟然真的是張士誠。
這時張士誠緩緩站起身子,看著陳解道:“陳兄弟,咱們說的也差不多了,至於我的身份,嗬嗬,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武穆遺書在你手裡,這般借我看一刻鐘可好,一刻鐘之後,我還給兄弟。”
聽了這話,陳解眯縫著眼睛看著張士誠,舉了舉手中的武穆遺書道:“嗬嗬,想要,那不行,我可不能給你,這可是我豁出命來得到的,不過倒是可以交換,你把《九黎魔功》默寫出來,我把這給你如何?”
聽了這話,張士誠眯縫著眼睛,不說話。
陳解也不說話,不過片刻張士誠突然嘴角一翹道:“那你先把武穆遺書給我看。”
陳解道:“不,你先默寫。”
張士誠道:“好,我先默寫,你看仔細了……”
張士誠說著,這時伸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樹枝,然後在地上寫上四個大字:【九黎魔功】
看到這幾個字,陳解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過就在這時,陳解突然有一種危機臨身一般的感覺,隻感覺頭皮發麻!
暗道不好。
這時陳解立刻施展羅煙步,身子如鬼魅一般的在原地消失,片刻出現在了不遠處。
這時陳解站在那裡,眼神之中滿是警惕。
而這時就見一人直接從陳解剛才呆著的地方穿過。
“陳九四,受死!”
一聲暴喝,陳解轉頭看去,就看到了犬長老這時從一旁殺過。
陳解躲過了犬長老,可是還沒等他鬆口氣,這時突然人直接持樹枝刺向陳解的咽喉。
陳解大驚,後退兩步,躲過了這一擊。
同時揮出手中的苗刀,直接對著那人就是一刀。
刷!
苗刀飛出一道刀芒,直接把樹枝砍成了兩半。
同時陳解就看到出手之人,竟然是張士誠,這時張士誠與犬長老一起把陳解圍在中間。
一副二打一的局勢。
陳解眉頭緊皺,儘管他現在的實力不錯,可是以一敵二,還是稍顯弱勢。
這時看著麵前兩個人。
陳解擺開了架勢。
這時就見犬長老站定了身子,看著陳解臉上帶著陰狠道:“陳九四,沒想到你還真的活著!”
“而且還進入了如龍境,陳九四,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怎麼這麼難殺啊?”
犬長老一臉的憤怒,這都殺了陳解多少次了,還殺不死,他可真的火大啊。
“不過今日陳九四,你可沒有這個好運氣了,今日我必殺你於此!”
犬長老咬牙切齒的說著。
陳解沒有回答,而這時一旁的張士誠笑道:“嗬嗬,陳九四,看樣你這人緣不咋好啊,這咋出來一個人就準備殺你啊?”
張士誠說的是幸災樂禍,陳解目光陰沉道:“沒辦法,長得太帥,招人恨啊!”
張士誠這時笑道:“那這話就不對了,陳九四,我就不恨你,我隻是想要你手裡的那本武穆遺書!”
“給我,我立刻就走,不參與你們的事情如何?”
陳解皺眉,而這時犬長老看著陳解皺眉道:“武穆遺書,你小子竟然還搶到了武穆遺書!”
陳解沒有搭理他,這時犬長老繼續道:“陳九四,把武穆遺書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陳解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老狗,想要,給狗都不給你!”
“你!”
犬長老這時咬牙切齒,恨恨的看著陳解,陳解拿著手中的武穆遺書道:“張先生,做個買賣如何?”
張士誠看著陳解道:“說說。”
“咱們聯手殺了這老狗,我就把這武穆遺書給你如何?”
張士誠道:“可以啊,你先把武穆遺書給我,我就幫你。”
陳解道:“那不行,初次見麵,我信不過你,這樣,你先跟我聯手殺了這老狗,我就給你。”
張士誠道:“陳九四,事到如今你沒得選了,要麼把武穆遺書給我,我立刻走,你可以專心對付這位犬長老。”
“要麼我就與犬長老聯手,犬長老殺了陳九四,這武穆遺書,可否供我一觀?”
犬長老道:“哈哈……老夫沒有那麼小氣,隻要能殺了這陳九四,這武穆遺書一式兩份,咱們一人一份,張先生完全可以抄錄一份啊,何來一觀之說。”
張士誠聞言笑道:“嗬嗬,陳九四,你看人家犬長老多大氣。”
陳解看著張士誠道:“張先生,你還真是吃定我了。”
張士誠道:“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現在你還有的選,如果一會兒打起來了,這邊狼煙滾滾的,吸引了蠍長老,蛇長老,他們,陳九四,你能打幾個如龍境啊?”
陳解眯縫著眼睛看著張士誠。
張士誠也看著陳解,半天陳解噗嗤一聲笑了:“厲害,厲害,張先生果然是妙計無雙,拿捏人性到位,在下佩服,不過在下還有一個想法要說,這武穆遺書現在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若現在交給你。”
陳解沉默片刻道:“你就不怕這老狗,反過來去咬你?”
張士誠聞言看了看犬長老道:“犬長老,陳九四之言倒是不錯……”
“張先生,我……”
犬長老想要解釋,張士誠笑道:“嗬嗬……無需多言,我都明白,我隻是想提醒一下犬長老。”
“這書若是落在我手裡,你來搶,我必反殺之,而陳九四又是你的死敵,見我來攻你,定然是要參與進來,到時候我們二打一,不知道犬長老,能不能抗的住啊!”
犬長老聞言臉色一變,緊跟著開口道:“張先生放心,今日老夫不搶這武穆遺書,隻殺陳九四,還希望張先生不要插手。”
張士誠聞言立刻舉著雙手道:“哈哈,當然,你們之間相鬥,我絕不參與,陳兄弟,這句話對你也有用,武穆遺書給我,剩下的,你們自便,你覺得如何?”
陳解聞言看著張士誠道:“你還真是個難纏的家夥。”
說完把手中的武穆遺書丟給了張士誠道:“希望你遵守承諾。”
張士誠伸手接過陳解丟過來的武穆遺書:“放心張某此行隻求機緣,不求殺戮。”
接住武穆遺書,張士誠翻看了兩眼,很難確認真假。
因為這武穆遺書,陳解也是用了心的,在編寫的時候,也在裡麵摻雜了一些古陣法,甚至陳解在第一篇還記載了他唯一會的陣法。
騎兵【鋒矢陣】!
張士誠看了一眼,後麵的內容他看不懂,需要認真研讀,不過這第一篇倒是看懂了一些。
鋒矢陣,還真是不錯的陣法啊,讓手下騎兵集合自己的戰力,從而提升主帥的戰鬥力。
張士誠點頭,認為是真的。
畢竟這兵書之上是有點東西的,看起來也是有很多乾貨。
陳解見狀故意開口道:“如何,張先生是要信守承諾,還是言而無信呢?”
張士誠這時把武穆遺書合上,緊跟著放進了懷裡道:“張某向來言而有信,那麼祝二位決鬥快樂。”
說完張士誠直接就離開了這裡,同時在懷裡偷偷的把這武穆遺書又給換了,換成了他準備的那本假書。
看著張士誠離開,陳解沒說什麼,心想本來自己好像著如何巧妙的把自己手裡的武穆遺書給弄丟,沒想到張士誠這配合打的好啊。
想著,陳解看向了犬長老,而犬長老這時竟然拿出了一個傳信用的信鴿。
緊跟著他掏出一個乾涸的毛筆,舔舔,拿出一張紙條寫著:【書在張先生手裡!】
緊跟著直接放飛信鴿。
撲啦啦~
信鴿直接飛走了,陳解看著信鴿目光微凝道:“嗬嗬,通風報信?”
犬長老道:“你為何不攔?”
陳解嗬嗬笑道:“我為何要攔,張先生搶我的書,我恨他都來不及,恨不能他被人斬殺奪書,尤其是你。”
“老狗,你我已成死敵,你的幫手與我也是死敵,所以你的人就是我的敵人,而張先生搶我的書,也是敵人,兩個敵人打起來,那豈不是狗咬狗一嘴毛,不論死了誰都是值得慶祝的啊,哈哈哈……”
犬長老聽了這話陰沉著臉道:“陳九四,你現在還能笑得出來。”
陳解看著犬長老道:“哦,為何笑不出來?”“一會兒,我的兩個敵人就要狗咬狗一嘴毛,而我將手刃我的仇敵,大快人心,何不快哉!”
陳解看著犬長老說道。
犬長老眉頭一皺怒道:“陳九四,好大的口氣,還手刃仇敵,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