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州三獸在回過神的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投向小法，旋即目眥欲裂，難以置信。
“亡魂……魔導師？”曹文秀聲音顫抖，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嚨，後半句話幾乎是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來，帶著驚恐與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伍賀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被驚得語無倫次。
它們對小法的出現都感到無比的不可思議。
亡魂魔導師是異獸內部一個極其強大且特殊的物種，它們的血脈等級至少為ss級，且擁有獨一無二的知識係技能，可以無視所有的防禦，不論是哪種異獸，一旦知識儲備少於它，對上它便隻有死亡的下場。
但由於亡魂魔導師的出現是完全隨機，概率極小，兩隻亡魂魔導師也很難孕育下一代，直到如今異獸內部僅有一位。
而那一位則是異獸內部的大長老，它掌控這個職位已然上千年。
因此，當三獸看到一個普通人類與亡魂魔導師契約時，它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誒，嘴巴張那麼大乾嘛？不怕我偷襲你們？”陸燁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雙手插兜，邁著悠閒的步伐走到了躺在地上的三獸跟前。
“你……”馬文州心裡此時極其後悔，他實在沒想到陸燁會有亡魂魔導師作為底牌，這特麼跟假的一樣！
“行了行了，我從你們的表情都能看出來有多震驚了。”陸燁擺擺手，忽而蹲下身子，摸了摸馬文州身上的皮毛，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道：“小法，你說這毛皮用來做一件大衣是不是挺好的？”
小法聞言飄了過來，同樣伸手摸了摸，讚同道：“嗯，很好的材料。”
三獸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它們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瞬間達成了共識，眨眼間變回了人形態。
陸燁對他們的反應絲毫不覺得奇怪，笑吟吟道：“好了三位，既然底牌都出來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馬文州變回人形後，臉色如紙一般慘白，額頭上青筋暴起，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上，看起來虛弱無比。
他顫顫巍巍的點頭道：“可以，完全可以。”
曹文秀和伍賀的狀態差不多，它們倆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遲緩而僵硬，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看的出來，作為異獸內部的精英人才，他們第一次在人類身上遭到了晴天霹靂般的打擊。
這次是真的惹錯人了。
“好，小法說什麼，你們就答什麼，聽到了嗎？”陸燁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
“好的。”馬文州咬咬牙看向了陸燁。
話音落下，小法掏出自己的平板，開始在上麵滑動起來，卻沒有問問題。
“咋了？”陸燁問小法。
“我之前花了些時間列舉了碰到活的異獸該問的問題，隻不過問題太多，我要先找找什麼問題最重要。”小法頭也不抬的回道，聲音平靜而沉穩。
陸燁好奇的湊上去看了眼，發現足足有698個問題。
“嘶……”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而後眼神憐憫的看了馬文州一眼。
不過他對小法更滿意了，這事情辦的就是好啊。
之所以將問問題的活交給小法，是因為陸燁的注意力還放在後方的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