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枚徽章是馬克的爺爺埋下來的。】
【哎,這些人都是英烈啊,沒有他們,哪裡來的聯邦呢?】
【致敬。】
【所以這棵小樹苗就是現在的苦憶樹?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啊。好感慨。】
【雖然但是,有人能翻譯一下他說的是什麼嗎?】
看到這一幕,馬克心頭一顫,撫摸著樹樁道:“所以,你和我爺爺認識過,對嗎?”
樹樁表麵忽然生出幾片綠葉,上下翻動著,似乎是在點頭。
“謝謝你。”馬克觸碰了下綠葉,語氣無比的感激。
“馬克,我剛剛聽你說這是你的爺爺,能聊聊是什麼情況嗎?”陸燁沉默片刻後問道。
“沒問題。”馬克點頭,沉聲道:“我的爺爺連我的父親都沒有見過幾麵,我對他僅有的記憶是,他曾經參與過救世戰爭。”
“但聽我父親說,爺爺在救世戰爭期間就是個逃兵,他以失蹤的名義逃離了戰場,最終下落不明。我自此也對他產生了不好的印象,畢竟在戰場上,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我方的逃兵。”
陸燁在穿越過來以後,有了解過救世戰爭的一些資料。
在西大區戰場上,士兵佩戴的身份徽章由特殊金屬製成,既是身份標識,也是戰後確認兵員歸宿的重要憑證。
按照戰場條例,當戰士陣亡後,其徽章需由戰友或後勤部隊及時回收,作為判定身份、統計傷亡的核心依據。
若戰鬥結束後既無法尋獲士兵遺體,也未能收回其徽章,且缺乏可靠的戰友證言佐證,則該士兵極有可能被軍事法庭初步判定為逃兵。
畢竟那是五十年前的戰爭,科技遠遠不如現在的先進,這是一種無奈卻必要的權宜之計,很多戰場都采用這種方式。
“我爺爺的名字在我們的家族諱莫如深,我也從來不敢在外人麵前說起他的名字。但我的奶奶一直都認為軍事法庭的判決是錯誤的,認為爺爺不可能是逃兵。”馬克歎息了一聲,“但是從苦憶樹的影像來看,他是個戰死沙場的士兵,而非逃兵!”
【是啊,爺爺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能活著回去,所以才把徽章交給了苦憶樹。】
【他都這麼殺了,還能被認作是逃兵啊?我真無語。】
【這下是真平反了,奶奶不可能認錯人的!】
陸燁頷首,眼眸望著那枚徽章,說道:“這枚徽章一直埋在土裡,從它的材質氧化程度和磨損痕跡來看,至少有五十年曆史,並且這種合金埋在土裡久了,確實會呈現這種暗紫色的包漿,你隻要拿它去鑒定一下,就能完全確定了。”
“嗯,我會的,我會去鑒定的,我會讓他們還給我爺爺一個公道的。”
剛一說完,苦憶樹的樹樁又有了些許反應,一段影像再次呈現出來。
這一段則是完全的廝殺,馬克的爺爺如同戰神附體,手中的槍械噴出一條條奪命的火舌,僅僅五分鐘分鐘左右,便配合自己的兩隻犬類寵獸擊殺了將近30隻體型不一的異獸。
同樣還有另外好幾段,都是這樣的,總數高達一百多隻。
【臥槽,爺爺原來這麼牛逼嗎?】
【轉眼間就殺了十幾隻異獸,一共殺了多少隻我不敢想。】
【這個戰績,起碼得評個二等功吧?最後得了個逃兵的結果是真的難繃。】
陸燁看完這段影像後頗為感慨,又忽然說道:“不對,你們看,那後麵是不是還有幾道人影?”
馬克和觀眾們趕忙看去,果不其然能看到幾個人影正偷偷摸摸的在後方,隻是距離太遠,無法看清麵容。
“對啊!”馬克反應過來,趕忙對苦憶樹說道:“樹,你能不能放大那幾個人的長相啊?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爺爺的戰友。”
苦憶樹的葉片抖動了一下,而後影像開始朝著那邊放大,在它的不斷嘗試下,幾人的麵容隱隱約約的呈現出來。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當年參軍的人每個人都有留下照片,隻要交給聯邦,就能將其查詢出來。
馬克連忙舉起相機,將他們的麵容拍攝下來。
【為啥要看他們的戰友長啥樣?這個很重要嗎?】
【我感覺很重要,不然燁大師不會說的。】
【你們有沒有覺得中間那個人有點眼熟啊,好像是西大區的某個部長吧?】
【對對對,就是他,衛生部部長薩爾韋斯特!】
陸燁此時沉吟道:“被判定為逃兵的條件其實很嚴格。”
“如果苦憶樹的影像不是錯誤的,那我們可以發現:你爺爺在戰場上失蹤了,徽章交給了苦憶樹保存,最終命喪異獸之口,屍骨無存。”
“然而這樣還不足以被判定為逃兵,還需要可靠戰友的證言佐證,要讓他們證明這位逃兵沒有任何的功績,在戰場上畏畏縮縮,在充足的證據之下,才會確定為逃兵。”
“可是我們也看到了,那幾人一直在關注你爺爺的動向,包括擊殺這些異獸的行為,都被他們看在眼裡。而且他們離得很近,大概率是互相認識的戰友。”
“若他們願意在軍事法庭站出來為你的爺爺說話,他根本不可能被判定為逃兵。”
說到這,他的眸光漸冷:“而在事實下,他們要麼同樣戰死無法出席,要麼是故意不為你爺爺佐證,故意讓他被判為逃兵。”
話語一出,馬克猛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臥槽,說的有道理啊,他們為什麼不作證啊?】
【這個人絕對就是薩爾韋斯特,他有參加救世戰爭,也是第七特種兵團的士兵!】
【特麼的這幾個是人啊?為什麼不作證啊?】
【媽的,也就是說,這幾個人竟然在戰場上玩這一套?】
此時,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最後維持在120萬左右,其中還有一小部分的西大區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