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撒馬特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凱撒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畏懼魘獸右爪微動,封上了撒馬特的嘴巴。
“果然異獸的嘴裡吐不出任何的實話。”凱撒輕聲說道,充斥著冷漠的眸光投向了瑟瑟發抖的薩爾韋斯特。
隨後,他的肩頭,那隻彩鬣蜥重新出現。
看到同樣對他冷眼以對的彩鬣蜥,薩爾韋斯特更加恐懼了。
不要以為彩鬣蜥的催眠如同催眠師那般輕飄飄的,中途確實不會有什麼痛苦,但要是暴力一點的話,後遺症將會非常嚴重。
薩爾韋斯特自身已經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了,要是被彩鬣蜥給一鼓搗,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不說變成腦癱,少說也是個腦殘,後果非常的嚴重。
他才七十歲,還能活少說二十年,哪怕死在監獄裡也覺得比植物人要好啊。
“會長大人!請您聽我說!”薩爾韋斯特的喉結劇烈滾動,渾濁的眼珠裡布滿血絲,聲嘶力竭的喊道:“三十年前的卡諾流感大爆發,是我帶著醫療團隊在隔離區連續奮戰了120天,聯邦檔案庫裡至今保存著我簽字的緊急疫苗研發計劃書,若不是我連著研究一周,否則那一片區域的所有寵獸都將死亡!”
聞言,凱撒眼神一凝,似乎想起來了些。
那次的流感不是關於人類的,而是關乎寵獸,一隻從秘境裡帶出來的嗔蝠明明在體檢前沒有攜帶任何病菌,卻在來到現實世界後幾天患上了一種流行病,並且傳染性極高,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堪稱毀滅性的存在。
隻是……
“我當然還記得。”凱撒麵色陰沉,“可是你真的出力了嗎?彆以為我不知道,那次的疫苗探究你隻是名號喊的響,實際上根本就沒做什麼,要不是當時西大區的領導班子執意要吹捧你,你覺得你還能坐到這個位置嗎?”
“我……”薩爾韋斯特無比驚訝,草,這凱撒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可是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可是整整奮戰了120天,我連自己的寵獸都死掉了三隻!”薩爾韋斯特繼續為自己辯解。
“其他人難道就沒有嗎?”凱撒打斷了他的話語,“有些醫生甚至都將自己的主力寵獸拿出來進行疫苗實驗,可你死的那三隻寵獸呢?不過是你前段時間假意收服的罷了。”
“還有你這些年乾的那些荒唐事,若不是我念你在救世戰爭中立了大功,真以為我是老糊塗了嗎?!”
凱撒不再遮掩自己的情緒,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想起來了,五年前就是他想將一批寵獸藥物漲價來著,後麵被罵回去了。】
【他確實是口號喊的響,臟活累活從來不乾的那種。】
【他還是有優點的吧,就是從來不坑窮人。】
【趕緊用彩鬣蜥給他洗腦催眠吧,這些假話我聽的頭都大了。】
這一吼讓薩爾韋斯特不敢再說話了,他敢保證自己這些年還是乾了不少實事的,可是跟他現在犯的事相比,完全不可能功過相抵。
他心臟極速跳動著,腦海中想著該如何繼續解釋。
這時,那邊的白狐撒馬特突然身體猛的掙紮起來,臉色憋的通紅,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凱撒皺了皺眉,撤銷了它的禁錮:“你想說什麼?”
撒馬特咳嗽了兩聲,緊接著焦急的叫喊道:“那個病毒跟他沒關係,也跟我們異獸沒關係,不是我們研發的,更不是他指使我們投放的!”
話語一出,凱撒和薩爾韋斯特以及直播間的觀眾們同時一愣。
薩爾韋斯特最先反應過來,怒視著這隻還沒認識一小時的白狐,大吼道:“你特麼彆血口噴人!”
媽的,這個臭狐狸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個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閉嘴,誰要你說這些怪話啊,你這不是幫倒忙嗎!
“我特麼不是在給你洗清嫌疑嗎?!”撒馬特學著薩爾韋斯特的語氣罵了回去,氣急敗壞的模樣跟真的似的。
“我呸!”薩爾韋斯特努力的聚了一口痰,想要吐到白狐那邊,可惜距離有點遠,再加上喉嚨不受控製,一口痰直接卡在了嘴裡,上不去也下不來,十分難受。
【笑死,這狐狸咋這麼極品。】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是盟友了,不要再罵了。】
【怎麼感覺這狐狸是故意的呢?】
【有點像臥龍鳳雛。】
一人一狐就這麼開始隔空對罵,可惜剛罵了幾句話,便被凱撒同時給禁言了。
凱撒沉吟片刻後,問向陸燁:“你怎麼看?”
作為閱曆豐富的老年人,他自然看出了這隻白狐的不對勁之處,隻是這兩個家夥的相處模式過於奇怪,且異獸和人類不同,他也不敢完全確定自己的想法。
我坐著看唄,還能咋看……陸燁心裡腹誹一句,裝作思考的模樣,幾秒後說道:“直接用彩鬣蜥吧,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失常了,現在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好。”凱撒也懶得廢話了,問肯定是很難問出來了,倒不如直接上彩鬣蜥了。
薩爾韋斯特這下徹底廢了,想要掙紮一番,卻發現身上的禁錮越來越緊,直到完全無法動彈,僅有雙眼能動。
而遠處的白狐撒馬特則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嘿嘿,反正都要遭殃的,倒不如再拉個人下水。
很快,彩鬣蜥就位,一道彩色的光芒籠罩了薩爾韋斯特。
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催眠了,目光變得呆滯,眼皮耷拉著,一副精疲力儘的模樣。
凱撒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才你說的那些話裡,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
薩爾韋斯特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說的絕大多數都是真話……”
“哪些是假的?”
“我本身早就對聯邦成立感到不滿,我想過很多次背叛聯邦和異獸取得聯係,但奈何它們根本不回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