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播?”懵逼的小猿放下了手裡的書,指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該直播什麼呢?”
由於有大貓直播的先例在,小猿對陸燁的請求並不意外,因為咱家這可是傳媒,它們也算是其中的員工之一。
而且它對直播什麼的並不排斥,畢竟此前駕校直播它練車的時候它接受度挺高的。
隻是它和大貓不同,大貓的廚藝已經到了臻至化境的程度,現在直播每天都有好幾萬人在線,粉絲都快到了500萬,是名副其實的超級美食大v。
它呢,特長是幾乎沒有的,這還怎麼直播呢?
難不成對著鏡頭科普聯邦法律嗎?這能行?
“就直播法律啥的嘛。”陸燁提議道,“你要知道,世界上真正懂法的人很少,你在這方麵頗有造詣,也可以和我一樣,跟人連線,解決它們的法律問題啥的。公益直播,我覺得可行性挺好的。”
“也算是一種科普?”小猿繼續問。
“是啊,這樣也挺好的,我們琅燁傳媒專門乾的正能量嘛。”
“可是……”小猿有些動搖,“但我隻想幫助解決那些涉嫌寵獸綁架走私的案子,我覺得它們才是真正需要被幫助的。”
陸燁拍了拍小猿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是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這類案子不是普通的律師所能接觸的,而你還是一隻寵獸,哪怕我能動用我的關係將你送到協會去旁觀,但那不代表你就能參與其中。”
“一個極其講究資曆和經驗的領域,就像一座需要一塊塊磚石親手搭建起來的高塔,絕非一朝一夕就能登頂的。”
“你想想,那些在法庭上叱吒風雲的頂級大律師,哪一個不是從最基礎的實習生做起的?還是要不斷積累經驗,打磨自己的專業技巧。”
小猿聽後沉吟稍許,而後點了點頭:“嗯嗯,你說的對,但是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太自信,我覺得就算是那些小事,我也有些不太好應付。”
“再者說了……”它苦笑道,“我連法考都沒過呢,想要直播科普法律的話,起碼得有這個執照才行吧。”
聞言,陸燁一拍腦袋:“也是哈,這起碼得有執照才行。”
雖說目前互聯網上有不少沒有資格證書的偽律師還有一堆人捧他們臭腳),但是琅燁園區主打的一個真實不造假,所以這種行為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過也沒關係啊,咱們去考不就是了。”陸燁又說道。
“真的要去嗎?”小猿有些猶豫。
“現在是考試時間嗎?”
“是。”
“那不就是了,咱們去約個時間吧,明天咋樣?”
“明天?!”
“那不然啥時候?你做好準備了不?”
“差不多吧……”小猿很是不確定。
“那就這麼定下了。”陸燁笑道。
與前世不同,由於現在是聯邦社會,藍星的法考進行了一定範圍內的統一,由原來的一年一考,改成了區域內一月一考,一般是月初開始。
正好明天就是十二月了,現在可以報名。
隨後小猿打開電腦,登上了聯邦法考的官網,準備報名三天後的比賽。
然而很快他們就碰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報名需要身份信息,而和駕照不同的是,這裡並沒有寵獸考試的項目,隻能自然人報名。
這一下讓陸燁犯了難,隨後在網上搜索了一番,發現全網都沒有一隻寵獸擁有法律資質的,也就是說這個先例還沒有開。
想了想,陸燁準備打擾一下曾瞬。
撥通了電話,曾瞬疑惑的問道:“陸燁?你找我又有什麼事?”
“什麼叫又?我找您難道隻是有事嘛?我說不定是來關心您的。”
“白天的時候你咋不來關心我。”曾瞬沒好氣道,“說吧,到底啥事,一會兒我還有會要開。”
“其實和上次大貓的情況差不多。就是我家的小猿,上次跟您提過的。”
“小猿啊……”曾瞬想起來了,“怎麼了?”
“它想參加幾天之後的聯邦法考,但是現在貌似不讓寵獸報名,”陸燁解釋道,“所以我想問問您,能不能想想辦法,通融一下,讓它先參加考試試試?”
電話那頭的曾瞬沉默了幾秒,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陸燁,律師是給人帶去希望和正義的職業,我不是覺得小猿不合格,而是這個社會還沒有到讓寵獸承擔責任的時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弊端?這些可不是靠特例就能解決的根本性問題。”
他又講了很多東西,不僅有關於庭審的嚴肅性,還包括法律公信力以及溝通和共情等方麵,講的極為詳細。
原因無他,他自己就是一位聯邦一級律師,擁有豐富的經驗。
陸燁開的免提有些暗淡下去。
儘管上次曾瞬答應讓它去協會旁觀,但那顯然是出於對陸燁的麵子和對它特殊性的好奇。
此刻,當真正觸及到行業核心與規則時,那種偏見便暴露無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這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律師行業太過特殊,駕照和廚師什麼的完全比不了。
陸燁卻依然信心滿滿道:“會長,您說的這些問題確實存在,我承認。”
“但時代在變,法律也應該與時俱進。小猿的智慧和對法律的熱忱不輸給任何人。”
“我不是要求直接給它發證,隻是想爭取一個公平考試的機會,用成績來證明它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如果它連考試都通不過,那以後我都不提了。可如果它通過了呢?難道就因為它的身份,就要將一個潛在的優秀法律人才拒之門外嗎?”
陸燁的話讓曾瞬有些動搖,他知道石心猿這個種族都聰明絕頂,光是一個會說話就比很多寵獸強了。
說實話,這些年他見過很多聰明的寵獸。
那些天賦異稟的家夥們,在許多特定領域展現出的能力,甚至遠超普通人類。
但因為身份的限製,無法從事那些工作。
這個念頭讓曾瞬心中百感交集。
他作為一名法律人,追求的是公平與正義,但現實的規則卻在物種之間劃下了一道無形的界限。
陸燁的話,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他平靜的心湖。
“唉……”曾瞬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語氣終於鬆動了,“你這小子,總能給我出難題。你說的沒錯,時代在變,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思想也得跟上才行。
“如果連一個嘗試的機會都不給,那我們所標榜的公平,又算是什麼呢?隻是口頭上的公平嗎?”
聽到這話,陸燁和小猿的眼睛同時一亮。
“這麼說,會長您同意了?”陸燁追問道。
“我隻是個人層麵同意了,若想要繼續下去,還得看聯邦法院怎麼說。”曾瞬道。
“好嘞,那我等您好消息。”
“先說好,這不代表官方立場,就算它考過了,短期內也拿不到任何有法律效力的執照。這最多隻能算是一次內部評估,你彆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