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彈幕的討論,陸燁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神色一正,對王哥提醒道:“王哥,你得注意一下,我這直播間人很多,你這輛車可以說是目前第一輛,它的研究價值非常大。”
“以後出門,最好還是不要停在外麵了,不用的時候就收回到靈魂空間,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王哥聽完卻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道:“燁大師,您放心,這個我懂。”
“不過我尋思著既然運氣這麼好,得到了這麼個寶貝,那也不能光想著自己。我也想為聯邦做點貢獻。”
“我準備回頭就聯係禦獸協會,跟他們一起做研究,要是能從我這夥計身上研究出點什麼名堂,說不定以後就能找到讓普通車輛也能覺醒成機械係寵獸的方法,那到時候,不就能人人都有機械係寵獸了嗎?”
陸燁頓時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道:“王哥,你這格局真是讓人佩服。”
【王哥大氣,這格局一下就打開了。】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王哥不是土豪,是真有社會責任感啊。】
【那我還說啥啊我那有幾個工地,下個工程指定找你。】
【王哥是個好人啊,處處為咱們著想。】
在眾人的讚譽聲中,王哥哈哈大笑了兩聲,顯得非常開心。
又與陸燁聊了幾句後,他便主動結束了連線,不想再耽誤後麵觀眾的時間。
隨著畫麵暗下,陸燁開始在申請列表挑選,準備迎接下一位持獸人。
畫麵閃動,一個穿著普通灰色夾克,看起來四十多歲,麵容略顯清瘦的男子出現在了屏幕右側。
他所處的背景似乎是書房,身後是一排排擺滿了線裝書的書架,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肩膀上靜靜站立著的一隻烏鴉。
那隻烏鴉通體漆黑如墨,沒有一絲雜色,眼神沉靜而肅穆,仿佛蘊含著一絲看透生死的淡漠。
【這隻烏鴉好酷啊,眼神跟個哲學家一樣。】
【是喪渡鴉吧?其實還是挺常見的。】
【沒錯,就是喪渡鴉,d級血脈,而且這個老哥氣質也不太一般啊。】
“燁大師你好。”男子對著鏡頭點了點頭,聲音平和的打了個招呼。
“你好。”陸燁也回以微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是的。”男子點點頭,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那隻烏鴉的喙部,開門見山道:“這是我的喪渡鴉,問題就在它的嘴上。”
“怎麼?”
他開始詳細解釋起來:“我這隻渡鴉是打小就跟著我的。大概在一個月前,它在上半截鳥喙意外受損摔斷了一小截,由於喙部對它而言比羽毛還重要,我便帶它去看了寵獸醫生,他們的建議是利用合金材料為它修補,我也同意了。”
說著,他將喪渡鴉引導著,讓它從肩膀跳到了自己的手掌上,然後將手掌湊近攝像頭,詳細指著它的喙部。
鏡頭拉近,眾人能看到這隻喪渡鴉上下兩邊的喙部在質感上確實不太一樣。
下半截是正常的黑色角質,表麵有著天然細微的紋理,略顯粗糙且光澤暗淡。
而整個上半截鳥喙,則呈現出一種異常光滑帶有金屬冷光的黑色,渾然一體,但因為顏色實在太像了,若不是如此近距離觀察,很難一眼就看出來。
緊接著,他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展示給鏡頭。
那是一張喪渡鴉喙部的特寫,顯然是剛修補完時拍的。
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塊合金材料當時僅僅隻覆蓋了上半截鳥喙缺失的那一小半,與原有的喙部有著明顯的分界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個上半截都變成了合金材質。
【咦?這確實奇怪啊。】
【這金屬喙部真的好用嗎?我家鸚鵡最近喙也裂了,醫生說要自然長好得等一個月呢。】
【話說這種合金材質會不會影響它的音質?】
【可能是隱瞞了又做了一次手術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這樣啊。】
陸燁了然,他盯著喪渡鴉那奇特的喙部仔細看了會兒,然後抬頭問道:“那它自己呢?有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比如不舒服或者排斥?”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我問過它的感覺,它自己說好得不得了,比以前的嘴還好用。但我還是不太放心,本來想著明天就帶它去醫院再做個詳細檢查的。”
“嗯。”陸燁頷首道,“寵獸的體型一般比較小,對自身狀態的感覺通常不會有錯。既然它自己覺得沒問題,那你大可放心。”
得到陸燁的肯定,男人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他還是追問道:“那燁大師,它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是啊是啊,我也不理解呢。】
【合金材質按理說是和肉體排斥的,怎麼可能會自己蔓延呢?】
【臥槽,這該不會又是什麼異源靈物影響的吧?】
陸燁沉吟了稍許,說道:“合金材料主動侵蝕並同化生物組織,這種情況確實不太可能發生。所以我們要從其他的地方尋找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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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男子,換了一個切入點問道:“它最近的飲食習慣怎麼樣?吃飯喝水這些還正常嗎?”
男人思考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實不相瞞,燁大師,我的職業是道士,就是專門從事白事服務的。我打小就在道觀裡學習這些,在我十六歲那年與它完成了契約,至今它已經陪伴我整整27年了,我們經常一起去參加各種法事和葬禮。”
他輕輕撫摸著烏鴉的羽毛,語氣溫情:“喪渡鴉這個種族很特彆,它們天生就能感應到生命的終結,並為逝去的靈魂唱誦安魂的哀歌。這並非後天訓練,而是銘刻在它們血脈中的記憶。它們用歌聲為生者帶去慰藉,為亡者送上最後的祝福。”
陸燁聞言,點了點頭:“27歲了……如果等級沒有達到五階以上,這個年紀確實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的同族,屬於真正的高齡了。年老體衰的狀態下,食量應該減少了許多。”
“是的。”男人說道,“最近這幾天我也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它吃的東西是越來越少了,正常一天的口糧,它可能要分上兩三天才吃得完。”
【27歲,好家夥,這烏鴉比我都大了。】
【可以去爭個世界紀錄了,我查了一下,目前有記錄的喪渡鴉最長壽的也才26年多。】
【怪不得我剛才看它眼神那麼深邃,原來是見證了太多生死啊。】
男人又追問道:“燁大師,那您覺得這和它喙部的問題有關係?”
陸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食量減少了,那它的體重有變化嗎?”
男人一愣,隨即有些困惑道:“您這麼一說,它最近確實胖了一些。我一直在疑惑它到底偷吃了些什麼,按理說,它這個年紀應該越來越瘦才對。”
“既然胖了,那就代表它確實吃了彆的東西。”陸燁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隻是這個東西,可能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什麼?”男人追問道。
“它最近有沒有特彆喜歡往外飛,然後叼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陸燁依舊當謎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