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植覺掛斷連線後,捕夢花最後化為焦炭的畫麵依舊讓許多觀眾心有餘悸。
看到彈幕們惋惜與後怕的言論,陸燁適時進行總結:“各位,今天植覺小姐的這個案例,給我們所有人都上了一課。”
“它告訴我們,異源並非是百分之百有益的靈丹妙藥,也不會百分百提升寵獸的實力。”
“它更像是一把雙刃劍,在正確的對象身上,它能創造奇跡,比如那隻為了陪伴主人而選擇機械飛升的喪渡鴉。”
“但是如果與寵獸本性相悖,或者過於強大的異源,降臨在了一隻無法掌控這份力量的寵獸身上,那它帶來的可能就隻有毀滅。”
“所以我在這裡鄭重提醒大家,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家的寵獸對異源石有了反應,請千萬不要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腦。一定要保持冷靜,仔細觀察,如果發現任何不對勁的苗頭,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立刻帶它去專業的機構進行檢查。這才是對自己和寵獸一種負責任的表現。”
說罷,他搖了搖頭,喝了口茶水。
【確實離譜,這種失控的饕餮異源不要也罷。】
【說到底還是看寵獸自己,心智不堅定,給了力量也掌控不了。】
【學到了,以後碰到異源還是先觀察再說。】
【有就可以了,這種負麵的還是太少了我說。】
又直播了近一個小時,解答了一些相對常規的寵獸問題後,隨手在申請列表裡一點,畫麵接通。
這一次出現在屏幕右側的,卻是一個淚流滿麵的年輕男孩。
他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還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高中校服,背景嘈雜,似乎並不是在家裡。
一連線上後,他便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對著鏡頭就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燁大師,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完整,讓陸燁看得都有些疑惑,隻得安撫道:“同學你先彆哭,有話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男生用校服的袖子胡亂的擦了把眼淚,努力想平靜下來,但聲音依舊帶著濃重的哭腔:“燁大師,我……我現在在南野市的一家寵獸醫院這邊……我的寵獸被他們給害死了。嗚嗚嗚……”
“寵獸醫院?”陸燁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先彆激動,把情緒穩一穩,告訴我具體的情況,這樣我才能幫你,好嗎?”
【寵獸醫院把寵獸給害死了?什麼鬼啊?】
【這不是很正常嗎?醫院又不是萬能的,總有救不回來的。】
【不對,你們看這孩子哭成這樣,撕心裂肺的,感覺不像是假的啊。】
【嘖嘖,我就在寵獸醫院工作,碰到一些本來就救不回來的,那些禦獸師還說是我們害死了,就離譜。】
【我跟樓上的一樣,還有不少人來敲詐勒索的。】
男生在鏡頭前足足抽噎了一分多鐘,才沒有再繼續大哭,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他叫林浩,是南野三中的一名高三學生。
他的寵獸是一隻血脈b級的流火猴,等級也已經達到了23級。
前天,在學校組織的禦獸師對戰實訓課上,他的流火猴因為與老師的寵獸對練,不幸受了點傷,雖然隻是些皮外傷,但他還是不放心,就近送到了這家寵獸醫院進行治療。
“可是明明隻是皮外傷啊。”林浩越說越激動,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那些醫生今天晚上突然通知我,說我的流火猴,因為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在治療過程中突發心臟驟停,搶救無效……他們說,願意賠償我10萬聯邦幣作為補償……”
“可是它根本就沒有心臟病,它從小到大體檢了無數次,身體好得很!”他嘶啞道,“就算如此,可我隻是想看看它……看看它最後一麵,可他們卻把我趕了出來,連它的屍體都不讓我看!”
他越說越傷心,可見有多麼的委屈。
【好家夥,皮外傷能延伸到心臟病突發?這跨度有點大吧?】
【南野市?我好像知道一家臭名昭著的,可惜人家勢力大,到現在還在乾呢。】
【b級血脈的23級流火猴,賠10萬不是挺賺的嗎?市場價也就六七萬吧?】
【樓上的有毛病?人家馬上就要高考了,一隻23級的b級血脈寵獸是什麼概念?這直接關係到他能上什麼大學!】
聽著他的話語,陸燁心裡大概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不用想,這其中絕對有貓膩。
就像彈幕說的,單純從市場價格來看,一隻23級的流火猴確實賣不到10萬。
可問題是這家醫院為什麼連屍體都不讓家屬看呢?這完全不符合規定。
唯一的解釋,就是它的屍體已經被轉移走了,甚至說它可能根本就沒死。
陸燁直接問道:“林同學,你的這隻流火猴,它是不是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地方?”
“有。”林浩連連點頭,急忙說道,“它覺醒了異源,是a+級的強化鍛煉,我同桌的爸爸出價25萬想買,我都沒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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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化鍛煉……陸燁心裡一動。
這個異源他知道,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開始陸續出現的,數量比較多的一種s級以下的頂級異源。
它的效果非常純粹,就是能大幅強化寵獸在進行體能鍛煉時的效果增幅,將鍛煉帶來的提升效果增加超過三倍以上。
這相當於極大縮短了寵獸的成長周期,能讓寵獸的實力提升速度變得極快,對於任何一個禦獸師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極品天賦。
【a+級異源?怪不得呢。】
【你家寵獸肯定是被這家黑心醫院給看上,然後偷偷拐走了。】
【聯邦法律明確規定了,就算出了醫療事故,禦獸師也有權要求查看寵獸屍體,並有權委托第三方進行屍檢,這家醫院不讓看屍體,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呢?】
【說白了這不就是搶劫嗎?】
“怪不得……”陸燁恍然大悟,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他追問道:“你現在還在那家醫院旁邊?剛剛被趕出來的?”
“對,我就在醫院對麵的馬路上。”林浩的聲音十分無助,“我是被他們保安給強行推出來的,他們硬把那張10萬塊的支票塞給了我,我爸媽都還在外地做生意,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情況很明顯了,這家寵獸醫院看林浩隻是個學生,父母又不在身邊,就起了歹心,想用遠低於市場價的賠償價格,來做一筆強買強賣的生意。
讓陸燁好奇的是,在如今聯邦的監管下,這家寵獸醫院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