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後麵兩天有事,所以今明兩天跟李叔換班了。”
方休應道。
“哦。”趙誌升點點頭,沒有多問。
天亮後,其他獄卒來換班,趙誌升請方休一起在路邊攤吃了個早飯,期間他還一直提起春江樓的姑娘,滿臉淫蕩的表情。
方休隻是聽著他說,沒有發表看法。
練武不需要禁欲,但是需要節製。
他現在隻想變強。
吃完早飯,方休回到家,一覺睡到晚上。
前去縣獄值夜前,他從房間的床底下拖出來一個木箱子,從裡麵取出兩塊鐵板,一塊放在身前,一塊護住後心。
緊接著,他抓起幾個鼓鼓囊囊的紙包,塞進懷中。
最後拿起一個布包,裡麵是一個約莫七八寸長的銅管,一小塊銅片,以及三枚差不多長的鐵簇,箭頭之下有一小缺槽。
方休將鐵簇裝進銅管裡,壓緊銅管裡麵的彈簧,用銅片卡住缺槽。
嗖!
緊接著,他用中指往後一捏銅片,一枚鐵簇便激射而出。
咄!
鐵簇擊中兩丈外的木窗,小半箭頭紮進木頭裡麵。
方休走上前,重新裝好鐵簇,又連射了好幾下。
這是一個多月前,他請張成家的鐵匠鋪打造的。
張成修煉了三個多月,才堪堪突破皮關,所以家裡不再支持他繼續修煉,已經回家繼承家業去了。
方休提前做了許多準備,今天終於能用上了。
半夜。
縣獄大牢。
正在值夜的方休突然捂著肚子起身,“哎呦!”
“方哥,怎麼了?”正在看話本的趙誌升抬頭望向他。
“嘶~!可能是吃壞肚子了,我要去一趟茅房,你先看著,我去去就回!”方休捂著肚子,滿臉痛苦。
“好的方哥,你去吧。”趙誌升點點頭,注意力回到了話本上麵。
方休夾著屁股,走出了縣獄大門。
出了縣獄,他走進一條漆黑的巷子,瞬間恢複了平靜的樣子。
他脫下皂隸服,露出裡麵的黑色勁裝,朝著外城區走去。
出了西城門,方休先是不緊不慢地走著,等走出了衛兵的視野範圍,他朝著遠處的山林狂奔。
雖然是第一次去城西,但是他已經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
今夜月明星稀,寒風凜冽,草木凋零的林中,積雪已經融化大半,空氣中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方休孤身一人,行至半山腰的‘山神廟’。
看著半掩半開的廟門,方休並沒有急著進去。
所謂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
方休撿起一塊石頭,從門縫裡扔進去。
沉寂靜謐的深夜裡,響起石子落子的響聲。
眼見廟裡沒有其他動靜,方休又扔了幾個石子進去,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推開廟門,走了進去。
山神廟不大,四周窗戶早已腐朽,神像破損落灰,青銅香爐早已鏽跡斑駁。
方休靠著月光,來到供奉神像的石台後麵,朝著左下角抹去,結果除了粗糙的磚塊,什麼都沒摸到,也沒有哪塊磚是有鬆動,能抽出來的。
“應該就是這個位置”
方休繼續摸索。
趙大強搶奪周家財物時急著脫身,並未仔細清點搶來的東西。
被抓前,他把金銀首飾等物放在身上,而銀票和一張布帛藏在破廟裡。
哢嚓!
方休運轉胸中氣血,右掌脹大一圈,猛地朝著麵前的磚頭用力一拍。
磚塊被他用蠻力震碎,他將碎磚摳出,摸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包。
“找到了!”
方休麵露喜色,他將布包打開,裡麵是五張百兩麵額的銀票,以及折疊起來的布帛。
方休攤開布帛,隻見布帛上麵繡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洋洋灑灑不下千字。
而最上麵則是繡著五個金色的大字。
混元一氣訣。
“這難道是內功心法?!”
方休又驚又喜。
他連忙將銀票和布帛貼身放好,準備離開。
然而,他剛走出破廟,便看到兩個佩戴刀劍武者,邊走邊小聲閒聊。
“什麼人?!”
見到突然從廟裡走出來的方休,兩人明顯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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