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前世一模一樣!
當時謝淩就是這樣將她捆回了京城,那是她前世為數不多的奇恥大辱。
這件事過後,害她被不少京城貴女恥笑了一陣!
阮凝玉氣得身體都在抖,她眯起眼。
“謝玄機,你憑什麼捆我。”
原本嬌軟的少女音,突然升起了肅殺之氣。
憑什麼?
滿庭的奴仆嚇得抽氣。
隻因阮凝玉頂撞的是長安謝府的嫡長孫,那可是真正的鳳雛麟子,清雅絕塵,驚才絕豔,連當今陛下的龍子鳳孫都難敵其光華。
謝大公子自幼是神童,清高慣了,於是便養成了沉密寡言,不食煙火絕類離群的性子。
謝家這麼一個百年簪纓世家,從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就連他的叔伯們都要敬他一二。
庭內,落針可聞。
隻有阮凝玉不在乎。
謝淩抬眼,他身邊的蒼山便奉命上前。
阮凝玉纖細無力的手臂被往後捉拿住,她都沒力量掙紮,對方很快用嬰兒拳頭大小般的麻繩三下五除二地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她被迫以一個很屈辱的姿勢麵對著高高在上的謝淩。
她氣得七竅生煙。
“謝玄機!你叫他們給我鬆開!”
“謝玄機你聽到沒有!”
“謝淩!”
然而不管她如何叫囂痛罵,謝淩始終眉目微斂地站在庭院的一隅,連眉都沒有抬,夜裡轉涼,身邊的奴婢很快為他披上了件披風。
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一個餘光。
阮凝玉眸色黯了下去。
謝淩自幼博覽聖賢書,恪守禮教,克己複禮,是文華院一眾古板迂腐大儒眼裡的香餑餑,都恨不得將他搶過來當自己的得意門生。
而她前世各種行止,在他眼裡跟秦樓楚館裡的女人沒什麼區彆。
他心裡真正青睞的女人,應當是像許清瑤那樣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蕙質蘭心,滿腹詩書,與他吟詩作賦,弄月吟風。
她想,她大抵從未入過他的眼。
阮凝玉攥緊手指。
不曾想,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原來是負雪回來了,他朝謝淩作揖,“主子,沈小侯爺也找到了,已經差人捆了起來。”
阮凝玉眼皮一跳。
當時,她跟沈景鈺私奔,謝淩抓了她幾次,她就逃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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