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麵色冷淡,沒接。
見她不接,謝易書便溫和地收回手,微笑,不說話。
阮凝玉問:“我不想見你,你怎麼就進來了。”
她前世追求者眾多,她的表哥謝易書便是其中一個。
但是她跟謝易書絕不可能,他是謝家除了謝淩最尊貴的嫡子了,身份不匹配,更何況何洛梅也絕不會同意。
“你偷跑過來見我,舅母會生氣的,我跟你之間也不可能,彆因為我而讓自己徒添煩惱。”
她記得,前世她跟沈景鈺私奔回來後,謝易書也來找過她幾次,他溫和善良,連一隻小動物都不忍心傷害,就是這麼一個美好的少年被她失望地傷了心,被她逼急了跟她斷絕了關係。
從此以後,她跟謝易書再無來往。
想到先前謝淩在祠堂上鞭笞她一邊說的話,阮凝玉汗毛倒豎起來,莫名覺得不自在。
他不久前才教育她要安分,不要拈花惹草,要循規蹈矩地當好她的表姑娘。
這要是被謝淩知道了的話……
謝易書不說話。
因為沈景鈺那事之後,她私奔前麵她跟他一直處於冷戰的狀態。
就算是他現在過來看望她,也是不願意說話的。
見抱玉就在屋裡,阮凝玉不悅道:“怎麼讓二公子進來了。”
見抱玉小臉微白,原本沉默著氣宇高貴的公子哥開口了。
“不關你婢女的事,是我執意要過來看看你的。”
少年大她好幾歲,尚未及冠,所以音色偏明淨,如潺潺的泉聲流過心間。
說完他又將水遞過來,輕輕笑,“不是睡醒口渴了嗎?喝些水吧。”
阮凝玉隻是疏離地道:“我不渴了。”
抱玉一顆心卻是提了上來。
謝易書可是三房顯貴的嫡子,小姐如何敢這麼待他?
見她拒絕,謝易書也隻是笑笑,他仿佛忘記了過去的隔閡,而是伸出手指拾起了她書案上的一張宣紙,看著上麵歪七八扭的狗爬字。
他的臉上仿佛閃過了一瞬間的怔忡。
隻是很快,就看不到了,那微紅的薄唇輕輕一勾。
而後放下。
謝易書仿佛看不到她臉上的冰冷,自顧自地拿起她所用的那隻毛筆,在指尖端詳了片刻,“這毛筆,用著不好,配不上表妹。”
他對著旁邊的書童道:“去將我房中的那支墨痕狼毫取來送給表姑娘,我藏閣裡的竹雕雲龍管貂毫筆,還有鬆煙墨也一並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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